第十集 临安篇

每张席位前都放着一块表明东身份的木牌，还有一只致的匣子。

秦桧引着众席安坐，苑中所有的侍者、婢仆，包括各家带的护卫全部退场，只留下各位东和代理。

从程宗扬右侧开始，依次是石敬瑭、武二郎、祁远、易彪、月霜，然后是谢无奕、张少煌、桓歆……石超等建康世家，接着是廖群玉、富安这些新加的宋国东。

“诸位出身各异，地位 不同，今天坐在一起，想必都有些疑问，”

程宗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只说一句：金铢没有国界。”

众先是一怔，接着露出会意的笑容，其中几位明显松了气，再彼此相视时都含笑致意，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

程宗扬微微一笑，“会之。”

秦桧站起身，“今东大会由秦某主持，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各位东家多海涵。”

说着做了个罗圈揖。

桓歆笑道：“这自助餐原来是会之的手笔，改天帮我也办一场。”

“荣幸之至。”

秦桧向他施了一礼，然后正容道：“程家主起自盘江，涉足六朝，得诸位之助方有今。方才 公子说：“金铢没有国界。”秦某再加一句：诸位都是盘江程氏的东家，程氏衰则俱衰，程氏荣则俱荣。”

富安笑道：“合伙做生意嘛，大家都省得。”

秦桧笑道：“先说第一件。依照规则，所有东均可分享程氏每年分发的红利，决定程氏的事务。说无凭，各位请看。”

众按他的示意打开木匣，最上面是一份账目表，列明各项主要收支。

秦桧从容道：“按照盘江程氏的章程，每年利润的一成作为红利，按份多寡平分。今这第一项，便是分红。”

周围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大多数都没想到第一件事会是分钱。

秦桧摊开帐目，“截止本月，盘江程氏各项营收一共获利六十万金铢，目前的三十，每获利两万金铢，分红两千金铢。”

秦桧示意众拿起账目表，下面是一叠印刷美的纸钞，面额倒是不大，大额是一百金铢，小的只有一贯。

“诸位凭钞可以在临安、建康两地的程氏钱庄，随时支取现金。而且在盘江程氏的各处商号均可使用。”

月霜把自己面前一叠纸钞递给崔茂，崔茂扫了一眼，收袖中。

富安道：“敢问秦执事，我等新的也有分红？”

程宗扬道：“诸位只要便是东，当然有分红。”

张少煌弹了弹那张纸钞，笑道：“这才几个月，我这半的金就赚够了本钱，程兄做得好生意！”

程宗扬笑道：“我知道这点金铢侯爷也看不上眼，不过这只是分红，至于本——请各位看看下面这些。”

众拿起纸钞，发现下面还有一叠质地更佳，印刷更致的纸张，每一张上面都写着“盘江程氏，金一点”的字样。

“这是盘江程氏的票，每一百张相当于一。”

程宗扬道：“如果有急需用钱，准备退，只用把票拿到盘江程氏的商号，便会依照上年度的资产按送还。”

此言一出，众都是一怔，接着议声四起。谁都没想到程宗扬会来真的，按照这种规则，盘江程氏所有资产都等于东共有。只要握有票，就相当于占有其中一资产，这比分红的诱惑可强多了。

程宗扬又加了把柴，“因为我们盘江程氏的资产不断变化，这些票所能换取的资产金额每年也会变化。目前每点金大概相当于五百金铢。”

一点金相当于五百金铢，一就相当于五万金铢。略一计算，众都不禁为手中所持份的涨而惊异，尤其是廖群玉等，他们原本同意，多少还有些卖给程宗扬面子的念，这时才知道自己两万金铢买到的一，所占的资产远远超过金本身，其实是程宗扬送了众一份大礼。

程宗扬和秦桧却是心知肚明，方才所说的本并没有全部扣除负债——事实上盘江程氏最大一笔资产来自于钱庄。一旦扣除需兑换的纸币，盘江程氏的资产立即大幅缩水。不过程宗扬也算谨慎，对值反覆计算过，没敢吹得太大。一五万金铢，总共本三十，合一百五十万金铢，扣除自己握有的份，即使其他全部退，盘江程氏也不至于当场休克。

“之所以只取一成利润分红，是因为盘江程氏的主要利润都将投到下一步的经营中。”

程宗扬道：“既然大家都已经见到分红，拿到票，现在第二项，就是由东决定盘江程氏的经营方向。”

望着众不解的眼神，秦桧笑道：“各位东虽然不参与实质经营，但盘江程氏是东共有，因此商会的大事，自然要由东大会决定。”

谢无奕随手把纸钞、票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年做什么生意，程少主来决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