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临安篇

了一，韩节夫和史同叔各占半。蔡元长倒是有钱，直接占了一。苏爷，有没有兴趣来一？”

高俅冷哼一声，“给我两。都用商儿的名义。”

程宗扬佩服地竖起拇指，“苏爷，你这个爹当得可太到位了。”

一年间从零翻到两万金铢，旁也许会觉得拿两万金铢买一个原本一文不值的份是笑话，高俅却反过来看出这背后所意味的利。事实上程宗扬这几游说自己结的官员，没费多少舌，就引得贾师宪、蔡元长、韩节夫、史同叔等纷纷，不是因为他面子够大，而是因为那几位都看出这一点。从这一点来说，这几位倒称得上是雄所见略同。

高俅道：“老夫马齿渐长，总给小儿留点家业。”

程宗扬没有答话，只低削着水果，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高俅也是老江湖，察颜观色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他一手拿着蛇麻酒，欲饮未饮，耐着子与程宗扬周旋。

最后还是程宗扬没撑住，他放下水果，“有件事要跟苏爷告个罪——衙内这会儿已经离开临安。”

高俅拿起酒杯饮了一，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又引商儿去哪里鬼混了？”

程宗扬咳嗽一声，老老实实道：“去汉国学着做生意去了。”

“噗！”

高俅一酒全了出来。

“荒唐！”

高俅拍案道：“士农工商！商乃四民之末！商儿有产业找仆打理便是，哪里用自己去学生意！汉国——”

他咆哮道：“汉国民风凶悍！多有横行不法的豪强！刁钻蛮横的酷吏！好勇斗狠的游侠儿！我家小儿岂能去那种地方！”

高俅披盖脸一顿痛骂，程宗扬被他了一脸的吐沫 星子也不敢擦，还得赔着笑脸给高俅添茶，“苏爷息怒，先喝杯茶去去火。”

“少来！”

高俅怒道：“老夫要立刻回府，召集禁军追赶商儿！”

程宗扬把茶杯递到高俅手中，认真道：“这次你把他追回来。高智商这娃可就彻底废了。”

高俅含怒盯着他。

“太尉对衙内的悉心护，有目共睹。但衙内平常做的事，想必太尉也有所耳闻吧？”

高俅冷哼道：“不过是和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些小儿的勾当，有何不妥？商儿在年轻中的威信，可不是靠的老夫！”

程宗扬险些吐出来，还威信……高俅这偏心都偏得没边了。

“太尉，我是认真的——衙内不笨，甚至还是个聪明。”

“废话！”

高俅不满地说道：“那可是老夫从小养到大的孩儿！”

程宗扬没理会他的自吹自擂，“可如果现在没了太尉，衙内能支撑这份家业吗？”

高俅犹豫了一下，“未尝不可。”

“坦白的说——不可能。”

程宗扬道：“太尉想必知道，朝堂中那些衣冠贵，不敢说全是衣冠 禽兽，但有一半都是豺狼！魏篝侯的事太尉比我清楚，无非是自不量力，贪图爵位，结果羊狼，尸骨无存，连自家妻都成了世的笑柄。”

高俅道：“他的典当行作孽太多，有此报应也是理之中。”

“温室里种不出青松，笼子里养不出苍鹰。”

程宗扬道：“衙内不缺聪明，缺的是历练。”

高俅沉默半晌，沉声道：“任你说得天花坠，老夫终究是放心不下。此去汉国，山高路远，商儿若有丝毫闪失，老夫如何对得起恩公？你说的历练却也不错，老夫这便让富安带一个都的禁军锐，随商儿历练……”

“停！”

程宗扬赶紧打断他，“一个都？这是去打仗的吧？最多五个！”

“你可知北地游侠虎狼成！重然诺，轻生死，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

高俅道：“无论如何，不能少于五十名禁军！”

“十名！”

程宗扬咬着牙道：“而且不能露面！只能在暗处护卫！要不然此事就此作罢。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告诉你衙内在哪儿。”

高俅指着他，怒声道：“你！”

程宗扬扯开衣领，一脸无赖的拍着脖颈道：“有种你拿屠龙刀朝这儿砍！”

高俅恨恨跺了一脚，拂袖而去。

自己先斩后奏，终于得高俅放手让高衙内历练，程宗扬心里一阵轻松，路已经给高衙内铺好，往后怎么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高衙内真是岳鸟的儿子，自己也算对得起这位岳父大。

眼看已经是午时，程宗扬随便吃了些东西，便马不停蹄地赶回翠微园。

园中静悄悄的，内院的柳荫下，两个子正坐在一处说话，其中一个徐娘半老，仍然骚媚骨，正是兰姑，另一个身柔体娇，举止放，却是昔的赌场老板游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