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临安篇

难道白捡一个大便宜，这会儿还舍得自砸招牌？”

“ 公子提的要求， 家不敢替仙姬作主，此璧还。”

齐羽仙轻轻一抛，将游婵掷过去。

程宗扬张臂搂住游婵，略一审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游婵双目紧闭，鼻间气若游丝，经脉内空的没有丝毫真气，显然被下重手废去武功，昏迷不醒。

面对程宗扬的怒火，齐羽仙不动声色：“游婵已我黑魔海，若原样奉还未免让 公子担心是不是另有后着。如今她修为尽废， 公子当可安心。”

程宗扬骂道：“！我若把星鞭砍成几截，你们是不是也会笑纳？回去告诉姓剑的贱，从今往后，黑魔海的贱我见一个杀一个！别的我管不着，晋、宋两国，你们黑魔海若能立足，我程字倒着写！”

齐羽仙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子夜的庭院寂然无声，程宗扬把游婵抱在臂间，快步穿过致的园林。他刚才的怒火有一大半是装的，以剑玉姬的智商肯定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希望齐羽仙不会太傻，把自己的话带错。

程宗扬原本想把游婵带进水榭，但看到她苍白的面孔不禁犹豫一下，转身向李师师所住的小园走去。

“师师……”

程宗扬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他略微提高声音，“师师姑娘。”

房内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进来吧。”

听到那个声音，程宗扬一怔，小心地掀开竹帘。

果然开的是阮香琳。她坐在榻侧，一边打着扇子，一边用棉纱替儿抹汗。

李师师肋骨折断，下午替众诊治又耗尽力，这会儿正沉沉睡。

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似乎原谅母亲，一手牵着母亲的衣角，秀美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痛楚和忧伤。

看到程宗扬抱的子，阮香琳露出一丝不满：“师师睡着了， 公子要给治伤，还请明天。”

程宗扬连忙道：“不敢打扰师师姑娘，这一位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身体略有不适，休养几便好。只是她一个子在别处住宿多有不便，所以才来师师姑娘这里，看看有没有地方安置。”

阮香琳容色稍霁，“邻室还有一张床榻。”

说罢低下照料儿，不再理会他这个主。

程宗扬进了邻室，轻手轻脚地把游婵放在榻上，然后把了把她的脉，发现她脉象还算平稳，这才放下纱帐免得蚊虫叮咬。

从邻室出来，程宗扬的呼吸顿时一窒。阮香琳正低给李师师抹汗，如今是初夏时节，天气渐热，由于李师师身上有伤，不敢开窗透气，又点着灯烛，室内更显燠热。阮香琳衣领的钮扣松开，薄薄的罗衫被香汗打湿，她低着，胸前两团白腻将肚兜湖绿的细绸撑开，露出的沟。她一手轻轻打着扇，那两团白腻在衣内软软晃动，白生生的肌肤上带着汗津津的湿迹，宛如温香软玉。

忽然阮香琳停下手，举目向程宗扬看来，略微一愕，意识到他的视线，随即拉上衣领，露出一丝温怒。

程宗扬不敢久留，赶紧拔腿就走。

到了园中，被湖上拂来的夜风一吹，身上的躁热才缓和几分。程宗扬自嘲地摇了摇：男真是贱骨，当自己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都能硬挺着坐怀不，这会儿快成自己的丈母娘，反而想非非。

回到水榭已经过了子时，程宗扬长呼一气，这一天真长。经历无数意外和伤亡之后，终于到了收获的时节，摘瓜之前先采个花也不坏……

案上几根红烛已经烧残，明亮烛光随着开门的气流微微摇曳，在室内洒下变幻的光影。

卓美儿像婢一样替主解下外衣，经过小紫调教之后，她放下所有的骄傲和矜持，宛如一汪春水般柔婉而顺从。

房里备好沐浴用的木桶，微温的水面上漂着几瓣芍药，淡香宜。程宗扬折腾一天，身上又是汗水、又是尘土，一躺到里面便舒服地呼气。

卓云君帮他解散发、湿了水，然后用一柄象牙梳细细梳理，手掌如轻云般又香又柔，让几乎舒适到骨子里。

程宗扬象大爷一样享受着卓云君的服侍，一边半闭着眼睛道：“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卓云君抿嘴一笑，抬起双掌轻轻一拍。

地面传来一阵低低的轻响，接着一道曼妙身影扶着墙蹒跚着出来。

阮香凝姣丽的面孔上带着怯惧而羞涩的神，看得出她刚仔细妆扮过，像新嫁娘一样盘着发髻，发丝间系着鲜红绫带。樱唇丹红，眉枝如画，充满古典的艳丽与华美。然而她白美的胴体上穿的并非肚兜或抹胸，而是一套完全不属于六朝时尚的 内衣。

阮香凝上身是一条无肩胸罩，白色的罩杯只有半个手掌大，勉强掩住高耸的尖，丰满的被织物束紧，随着她紧张的呼吸，像要溢出的雪团般颤微微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