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重利不重意

临近辰时，沙漠戈壁的风声渐小，苍茫的天地间，东方的天空稍迟的露出一缕金色，车辕声、声、马鸣、骆驼的嘶叫，渐渐热闹起来，由东往西，出凉州再到绝城，一拨一拨的商队延绵出一条长龙，各方商队的管事钻出帐篷，来不及洗漱，就将昨未做完的帐在手中翻阅，或者站上车撵大声朝手下的民夫大声嚷嚷，队伍再次启程前往更远的西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天地都亮起来时，远远近近的长途跋涉的商队里，不少衣衫褴褛的影被绳子连成长串，蹒跚的跟着车队行走，而远方不时有打探消息、接收消息的快马来往途中，将前方公孙都督的军队推进到了何处的消息，及时传达回来。

西征期初，由杨彪、荀彧作保，各州世家、中小的商户亦在联合起来，虽然往他们有些公孙止手中吃过一次亏，但这次有两家大族担保，意味西征途中的利益，可以确保他们所有都能有分食的机会。

而在凉州羌被打散，一些小规模的部落随后被韦端父子的西迁大山处后，首先聚集的如司州、关中、关西、汉中、益州这些最近的世家豪族，是第一支通过凉州前往玉门关，再到鄯善，他们便迟到第一等待已久的利益。

之前抵御守城的士兵大部分被投降，而等待他们的就是这些赶来的商，明码标价的换给他们，换来粮、镔铁继续供应三军西征，至于土地，见惯山河锦绣的世家们对于蛮荒之地并不是太过热衷，不过这些派遣的管事也都是明之，西域南道一旦被打通，将来丝绸之路必定再次繁盛，而在这来往的城中、城外修建店铺，或自家商队休整囤货的地方，必定大大节省了额外的开支。

在这种长远的利益相比下，金银财帛、美的器玩已经只是手中一个添而已。随着时间推移，进盛夏，中原、荆州、江东等其余州郡的商队陆陆续续的过来，往贫瘠、烟稀少的西北之地陡然进了满为患的况，官道上影不绝，而一些联合的中小商户雇不起太多护卫，将目光投向山中羌身上，以颇为便宜的价格，雇了对方再添上一些酒水，便拉起了一支看上去颇有架势的队伍。

虽然他们与世家大族的商队无法相比，也吃不下更大的利益，但众多张嘴下，抢过一些小也是可以做到的，俘虏、财帛、西域各种特产都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毕竟前方已经吃的满嘴流油的消息已经在后方发酵，惹红了不好的眼睛，如今正是大汉军队开疆扩土的最好时机，一片废墟中，不管如何都会有宝贝，以利益而来的们，又岂会停止前行的脚步？

无数的车马行驶中，不乏也有明眼，觉得凉州那场围歼大秦军队存有疑问，然而对此，也有解释。

之前在凉州，随公孙止一路的中年文士，在鄯善城后，留在了这里，若是此时有荀家熟，或河北有名之见到他，定会颇为惊讶，正是袁绍败亡后，不知去向的荀谌，西征发起，各路世家便是作为这次的根本之一，他虽已没有官身，却是此次所有商队的牵引物。

也是荀彧特地请他出来主持。

鞭子抽响在附近的道路间，骑马的身影驱赶着买来的俘虏，将大量黍、米等等粮食往前拉运，他轻摇手中玉盏，殷红的酒水出一丝丝涟漪，与有之前疑惑的解释。

“.……凉州当时的况，尔等还是不要胡猜测，如今西征是一剂良药，若能将我大汉延续，是真是假，根本不是那么重要了，你们看看…….往诸侯割据，各州世家手太多，都在想往家中抓财富、拉名声，想要万世家业，现在你们再回看，如今西征，各家都在往西面钻营，少了内斗的心思，虽然还算不得上下一条心…….但终归让我汉朝土地上行走的所有生灵都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需要休养生息……虽然不知道往后是好是坏，可眼下这条路还不算坏。”

“友若兄是名士，自然看的远，可是那大秦侵汉境，终究是假…….”

“我已经说了！没有假的真的，就算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这些话藏在自己心里就行，若够胆你们就去外面宣扬，我不杀尔等，你们也会被外面那些红了眼睛的撕成碎片，这条线谁碰谁死！”

说完话的文士放下玉盏离开，葡萄酒还在微微漾。

视野从这一小片地方拔上天空，蜿蜒的队伍还在继续行进，不管是西域南道，还是北道的各国早在汉朝军队出玉门关后，就算后知后觉，也大抵明白了这次的况已经与曾经不一样了。

南北两道，中间隔着大片沙漠戈壁，消息迟缓，就算快马星夜往来，终于慢上许多，车师前国收到鄯善被攻陷的消息时，立即派出一万兵马南下，然而行至数后，又来的消息让他们下一秒回到河城。

消息并不对称，后来的讯息中，方才说到了这支进西域的汉军队总数为十余万，这样的规模，就算将西域北道各国加起来，也没对方多，何况战力上更是欠缺。再到其余消息接连不断的过来，上一封报还在说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