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秋日烈烈、豪云脉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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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的瞬间，那楼班几又吓得站了起来，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苍白，公孙止负着双手看着他们，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随后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坐下坐下，刚还说了不用紧张的，这样吧，既然你们想立功，刚好我手上有一件事要让你们去办。”

“请…请狼王下令。”楼班恭敬的低下。

视线的余光瞄了瞄帐帘方向，脸上多少有些冷汗，自己虽是汉籍乌桓，心里终究是发慌的，那边影行走间，公孙止的声音再次传来。

“将你麾下乌桓骑裁减糟粕，抽调锐组建五千骑，与匈、鲜卑联合向西推进，打通从这里到西域的路径，途中所有阻碍要么让他们滚，要么让他们死，我会让定壤、九原、云中三郡沿途修建歇息的马场，也会让商队建立补给，换物资的地方……”

楼班通晓汉学，听得懂汉话，其余乌桓将领则粗学汉话，许多地方听不明白，看向楼班时，后者小心问道：“狼王…那我们去西面什么…”

“听说西域那边有各种各样的珍，有许多粮食、马匹…很多好东西。”公孙止走回大椅坐下，手肘压在扶手上：“我要你们去拿过来，毕竟这地方，汉要养、你们乌桓要养、鲜卑、匈都要养，不够怎么办？只能去抢，可我是汉，不能抢汉啊，只能朝西面抢，把需要的东西都抢过来，哺育我们自己，你说对吧？当然…”

他脸上露出微笑，比出一个手势，“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所有劫掠来的，你们该拿的，也拿一些回去，剩下的留给我。”

那边名叫骨进的乌桓将领好像听懂了，转过对楼班说道：“这好啊，抢东西，我们在行！”楼班点点，也不可能推却，只得拱手领下命令，“尊狼王吩咐！”他说完这句，那边的公孙止方才朝他们挥了挥手：“下去吧，赶紧回去准备，过个十天半月的，你们可能就要出发。”

数名乌桓将领学着礼仪，拱手告退出帐。公孙止笑容渐渐减下去，望着抚动放进阳光的帐帘，对左侧首位的谋士问道：“野狼泥死了，下一个鲜卑单于你安排的是谁？”

“原本野狼泥还要用上一段时间，倒是没想到被温侯误杀了。”李儒从席间站起来，朝那边有些脸上怔了怔的吕布看了一眼，面容温和，笑道：“不过，儒早就安排好了，鲜卑单于蒲原有一子泄归泥，蒲被轲比能杀后，不得已降了仇，辗转锁杀轲比能，又到了锁麾下，如今锁一死，他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若是主公提携他，不仅各鲜卑部落信服，泄归泥更是感激，西征劫掠之事，便少了许多阻碍。”

“倒是某家的错了？”吕布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脑袋，失笑出声：“看来往后还是要多参与你们会议，不然杀错，多少有些不舒服。”

李儒坐下，夹过一片放进嘴里，“早杀晚杀都一样，野狼泥不过一枚棋子罢了，锁死了，他自然就没用了。”

“看来文优从到尾都未变过。”

言语并没有继续下去，宴会持续到了晌午过后，太阳略微偏西才渐渐散去，公孙止看了看那边也准备离开的吕布，邀他一起回城，两都是身形豪迈高大之辈，骑马并行中，公孙止稍显得矮一些。

一路上大多是闲聊，快到城门时，公孙止方才给他说起为什么要西征掠夺的原因：“袁绍一死，来年要拿下幽、并两州，军队需要粮食，新军组建、补充，各种各样的开支都很大，回来时，缴获不少冀州强弩，如今已送匠造坊，一两年内就要大量列装，将领们的封赏表奏也在去许都的路上，名下来，实质的赏赐到来还是上谷郡这边出，温侯的请赏也在上面。”

“你年纪尚轻，就能顶住这般压力，倒也不易。”吕布望着城门方向，过得片刻，笑了笑：“爵位我就不需要了，将军的名对某家来讲，已经没有什么意义，都督还是多给我补充骑兵最好，上一次，还没和曹打过瘾。”

“哈哈，温侯说的是兖州那次，还是徐州那次？曹麾下将领、谋士颇多，就算当初没我公孙止，温侯一样会怕，可能现在……”

吕布也笑起来，显然并不在意这句话，马蹄踏上吊桥，他方才微微侧过脸，“我北地男儿驰骋沙场，岂俱生死？就算被围困，当初我若想独自逃走，何能拦的下！”

过了城门，街道声嘈杂传来。

马蹄在街道路停下，吕布望着身旁沉默的公孙止，“某家来北地也有数年，很多事其实都看在眼里，公孙为麾下考虑，为这北地劳，让布也有些佩服，只是未免有些苛待自己了，大丈夫立于天地，纵横快活也是必要的，若是失了这样的，与芥呆狗何疑？”

“温侯所说，我心中自然明白，逍遥快活，美相伴确实让羡慕，但美终究会老，英雄也会迟暮，那帮大老粗再打个十年二十年不死也抬不动手臂了，能在十年二十年里把天下打下来，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