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狼与虎

夜色，热闹的集市，空气带着寒意，此时夜尚未下去，街上行来往而过，卖着小吃的摊贩在街沿吆喝，虽然夜晚的顾客不会如白那般多，但总会有一两坐下来，吃点东西，烫壶酒暖和身子，稀少的行里走出一家四的身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高大威猛的身形抱着一个四处看的孩童，在逛着夜晚市集的流当中，颇有些显眼，而两侧一袭百花衣裙的少和中规中矩打扮的，一边走，在父亲手臂上的孩童不时伸手想要买街边的小玩具，错过后，孩童叠双臂在胸前，生起气来，这时被少逗一下，也将脸撇开去。

“给振儿买一个吧。”吕布瞧了瞧怀里的小家伙，看向旁边的妻子。

严氏摇摇，走过去将吕震抱过来，放到地上，牵着继续往前走，“……不行的夫君，男孩子可不能这样惯着，要是将来变成一个纨绔、子，岂不是堕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威名。”

“那听夫的……”

吕布无奈，只好在生闷气的儿子顶摸了摸。他纵横原，驰骋沙场一生，多年来只有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自然事事都想要顺着，但妻子却是管教甚严，这点上对方并没有做错。

说话的声音陡然止住，身后的街道上，流分开，车辕滚动的声响传来这边，吕布回看了一眼，随后眼帘眯了起来，行驶过来的马车旁，一名身形巨大的骑士自然也看到了他，目光在这一刻也变得锐利。

马蹄缓下速度，落到与车帘并肩，压低声音：“主公，是吕布和他家小。”

“嗯？看来生活惬意的温侯，终于有了像普通的生活了。”公孙止捞起帘子一角，视线看过去片刻，让驾车的侍卫将马车停下。

那边，站在街边的吕布拉过妻儿，偏偏，看到车帘露出的脸：“原来是公孙都督。”

车厢内，公孙止掀开帘子走出，挥手让上前的近卫狼骑退下，便是朝对面拱了拱手：“不知温侯可有意与我一同乘车聊聊？”

吕布并没有先回答，而是先看了看身旁的妻儿，严氏朝他点点，轻声道：“夫君且去吧，妾身走了一路，身子也乏了，正想回去。”那边，公孙止也招来两名狼骑，吩咐：“护送温侯家小回去，没有进屋，就不许回来。”

“是！”那两拱手领命的同时，吕布这才放心下来，走上马车后不忘看一眼离去的背影，随后掀开帘子钻车厢。

马车是特别打造的，里面空间比普通乘用车架也宽敞不少，就算身形魁梧高大的坐进来也不嫌拥挤，刚一落座，公孙止倒了酒水，将杯子推到对方面前，吕布也不客气，还是接在手中，一饮尽，便是说起疑问，“不知都督找某家一路同行，有何要事？”

“其实也没什么要事。”公孙止笑着摆了摆手，又给他倒上酒：“温侯来上谷郡多年，见的面也屈指可数，而我要么征战在外，要么被诸事缠身，能与你一起见面谈的机会几乎没有过。”

吕布捏着杯盏静静的听了一会儿，锐利的目光抬起来，抢过一声：“可我并不想与你多谈……你要与袁绍开战，说一声就行了，你也不是那种呈舌之利的。”

车帘卷起一角，公孙止被他抢白一句，怔了怔，脸上倒也没有什么变化，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也淡了，对方这样开，自己再继续往下讲就已经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我还真不是能与心的料。”

马车内两之间陷沉默，往前滚动的车辕，帘子在拂来的风里微微掀起，视线能看到流织过往的景。

“……百姓安居乐业的场面，能让心里舒服，当初我大汉虽然有匈猖獗，但里面却是国泰民安，一片繁盛祥和，眼下里面烂了，外面的就虎视眈眈的看过来，你说，要是我不把鲜卑、乌桓剿灭，这里乃至幽州一线，那些胡是不是还在繁衍生息，等待机会？”公孙止望着外面的热闹，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对面，仰喝完杯中酒水的身影皱起眉，也偏过看向外面，半响后，同意的点了点，随后目光半眯：“……章帝年间，北匈犯南匈和汉地，布祖上就是戎边军将，再到我父亲也是，一辈子都为大汉守卫疆域，我引为自豪，当时那里茂水丰，布年幼时也随父母去过城中，像现在这般热闹……可惜熹平五年，鲜卑部落统一，檀石槐挥兵南下，都督是没看见，这帮胡是如何杀戮我汉的，一座座村子被他们推平……”

杯子嘭的砸在桌面，吕布咬关紧咬，眸子里泛起浓烈的杀气。

“……被糟蹋，像畜生一样被驱赶回去，老弱被杀死割下脑袋系在他们马脖上，青壮更是驱逐到原野，被他们追赶箭取乐，那时，我便与父亲一起上阵与他们厮杀，亲手砍下的首级就有五六十，可那又如何？我汉三万骑兵出塞迎敌，被打的十不存一，只有几百逃回来……简直耻辱！”

陡然间，最后一声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