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启幕前的厮杀

建安四年，四月二十，北方。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细雨渐停，山中水雾弥漫笼罩着雄伟、秀丽的白狼山，逶迤的山脉在这天里显得格外沉寂肃穆，山中偶尔能见到炊烟缭绕的升起漫过林端，大山之下的山脚，乌桓部落三五成群错落开，形成巨大的氏族营地，沿着以白狼山为中心向外伸展出去数十里、甚至上百里，都能见到乌桓的聚落，甚至也不少汉夹杂其中。

靠近更远的西北方向，牛羊微微扇着长耳，悠闲惬意的啃食绿的青，静静的河水流淌过这处原野，来自远方的战争云尚未吹到普通牧民耳中，开春雪化了以后，对于放牧为生的牧民自然选择了让饥饿一个冬天的牛羊吃饱长膘，不同与往常的是，乌桓大多在此时都带上了弓箭、骨刀或劣质的猎刀，毕竟这几年里汉兵屠杀乌桓牧民的事多多少少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让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警惕和畏惧心理。

然而这是雨水正茂的时节，青正嫰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绿色将是为过冬的牛羊准备的，就算有大战，想来也不会那般快烧来这边，多数乌桓牧民便是在这样的紧张又侥幸的气氛下继续放牧。

靠近鲜卑牧场，离平冈还有一百二十多里，进白狼山范围也有一百来里的路程，这处原野是离白狼山最远的乌桓活动范围，属于辽西乌桓单于能臣抵，为了保护子民不被辽东汉骑骚扰，时常也派出乌桓骑兵四处活动巡逻，偶尔也会在当地牧民部落中驻马休整半，继续巡逻直到天色黑尽。

这天上午，天色沉，在牧民帐篷里抱着别婆娘睡了一夜的契猛，提上裤子走了出来，袒露着黝黑壮的上身翻上马背，他手下两百余骑也俱都从四周帐篷中出来聚集上马，让十余名马术湛的先去远方巡视、查看，随后大队才慢慢走出这处小部落，做今例行的巡视。

卯时刚过，契猛领着一百多走完一处山坡，与身后的部下谈笑：“今就要回去复命接，昨晚在那部落里的子不错，回去一并带走。”身后，一百余发出笑声。

远方，哨箭升上天空。

“……蹋頓单于正在联合乌桓诸部，再算上鲜卑那边，少说也有七八万骑，看来那些汉还敢过来，我乌桓从小就生长马背上，论骑战岂能会输给他们……”

说完这句，响箭在远方的天空刚刚响起，契猛停下谈笑的表，微微皱眉，勒停了战马，举起手臂时，身后的部下也俱都停下来，随他望去天空。

“好像那边出事了……随我过……”

中说出的话音未完，已走下山坡的契猛望去前方，几名之前派出去的部下正疯狂的纵马朝这边飞驰。

“汉……来了——”

朝这边奔来的乌桓骑兵也在开，最后两字陡然发出巨大的喊声。然后，空气里嗖的一声，狂奔的身影栽落下马，契猛的视野越过他们，一支数十的骑队拐过林野的尽，正追袭而来。

“杀了他们——”

契猛噌的一声，拔出刀，夹动马腹冲了上去，身边一百余乌桓骑兵也在此时纵马飞奔四散开，挽弓搭箭朝那边的汉过去。

……

林野前方，奔驰的斥候统领李黑子是在这天凌晨先行过来的，接近乌桓范围的边缘，天刚亮就遇到了几名乌桓斥候，他麾下的斥候也都不是北地新招募的新兵，是曾经跟随狼王最早的一批中分离出来的，绝大部分是曾经的那批两千白马义从里的，与袁绍打过、与鲜卑打过，甚至与袁术、吕布的斥候打过硬仗，小队作战上来讲已经算得上是天下强骑了，如今数年过去，他们心中渴望重返战场的火焰，从未熄灭过。

现在希冀的事终于来了。

马蹄声奔驰的声响震击着身体里的血，视线的前方，已经清晰的看到飞来的箭矢，李黑子陡然夹马俯身，飞行的轨迹从他上方过去，颠簸起伏中，他直起上身，飞快的挽弓，照着还在逃跑的乌桓后背就是一箭。

前方马背上的影翻滚落马，李黑子直接弃了弓，握住腰间的刀柄，瞳孔缩拢的计算着另外冲来一百余乌桓骑的距离，第一拨对过后，已失去了箭距离，双方直接纵马对冲，狼骑斥候弃了弓，按着刀柄，使劲夹着马腹，马蹄的速度越来越快，在近的瞬间，李黑子缩躲过劈来的刀锋，猛的拔刀，奋力朝侧面一切，大喊：“我们……杀！！”

刀锋、战马、影在转眼间错冲撞在一起，李黑子大吼声中，手里的那柄弯刀轻巧擦过空气，顺着弧度轻易的划了简陋的皮甲，鲜血溅出的一瞬，错而过的乌桓骑兵直接摔落下马，在地上翻滚几圈。他后方，其余斥候纵马跨过在地上翻滚的尸体，速度丝毫没有停顿、犹豫的拔刀，与一名乌桓骑兵手中刺来的长枪发生碰撞，战马错而过，有从后方再度递出刀锋，与同伴配合，将收枪不及时的乌桓骑兵一刀劈断手臂，凄厉惨叫一声，落下马来。

数十生死不惧的延伸进百余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