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 成型

时值春夏替，阳光宜，城上城下，旌旗与影都在光里剪出倒影，肩的攒动，排出御敌的阵列，看不出面对天下锐骑兵的颓势，城下的士卒已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对面的原野，一字排开的骑兵淹没了他们的视野所能看到的一切，密密麻麻摇摆动鬃毛的马凶野的着粗气，不时还有呼喊号令的骑士在前方穿行，枪呯呯呯的碰击每一名骑兵的兵器，发出鼓舞的嘶吼。

尽管尚未开战，但姿态的凶戾，一万多骑的虎视眈眈，如林的长矛铁枪夹在腋下，仿佛有着推平前方城池一般的壮阔威势。公孙止骑着绝影缓缓回到众将前方，策马回，望向对面徐州的兵马，以及那个故，一旦开战，就再无面可讲了……

看了一阵，闭上眼睛，手握住了刀柄，阳光照下来，映着刀锋的寒芒缓缓的拔出，下一刻，举过顶。

“准备！”他轻声说了一句。

有骑兵飞驰，挥舞令旗，大喊：“准备——”

呜！呜！呜！

万骑阵之中，数支牛角号整齐的吹响在天空，浩浩的阵列，前后蔓延开始移动，无数马蹄声缓慢的开始加快，一拨拨、一群群，随着将领的指挥做出方向上的调整，呈半圆朝前方环抱而去。

城墙下，城楼的鼓声也在敲响，激昂的鼓点震动的心房，将领的呼喊声中，一支支小方阵分裂出来，挪动前方摆下防御的姿态，紧张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有许多不同的绪，望着前方一夜四万的恐怖骑兵越来越清晰，蔓延而来的黑线变得更加庞大、真实，八千多的方阵里，不少有恐惧的，甚至有的发抖起来，走动变得极慢。

拥挤的阵型，同伴的声音在说：“不能退……”“不退……”有应和。也有声音带起了哭腔：“……我不想死……”

战阵前方，骑在马背上的张辽仍旧一动不动，望着开始加速的‘狼群’他身后，窃窃私语的声音也在过来。

他跟随温侯征战多年，战场的事，已经不是当初还在雁门时，那个求战心切的郡吏，从北地来到洛阳，后来又去了长安，最后辗转兖州又来到徐州，每每都被想丧家之犬的赶走，身边当初一同从并州出来的弟兄们，熟面孔已经越来越少了。

“生死同袍啊……”

张辽仰起脸，眯起眼帘看了看云层间的阳光，陡然伸出手臂，捏成拳，附近正在指挥的将领停下来，脚步声停下来，无数疑惑的目光望着过去时，那边，举着手臂的身影，一勒缰绳，战马嘶鸣立而起，披风在风里招展。

唏律律——

马鸣长嘶，蹄子翻起泥屑的一瞬，张辽一把拔出地上的钩镰刀，纵马飞奔出本阵，勒马驻蹄在战场中央，刀尖抬起猛的指向对面，风卷过披风。

“我乃雁门张辽，张文远——”

声音咆哮天地：“谁与我决一死战！！！”

死战……

决死的声音回在两军阵前，高举的弯刀从天空降下，无数缓行的马蹄渐渐停了下来，公孙止睁开眼，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刀刃回鞘里。

“潘凤！”他唤了一声。

身后，黑山骑前的潘凤扇了一下自己嘴，“让你摆谱！”轻声嘟囔一句，提着巨斧拍马一脸威严肃穆的冲出阵列，来到张辽对面五丈距离，斧锋一摆。

“我乃上将潘凤……生苦海，张将军要决死一战，大可不必，苦海嘛，筏不过去，就游过去，武之间何必打的脑浆都出来……咱们都是高手，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视野那，张辽并未有说话，目光看着公孙止，随后收回，单臂平抬，钩镰刀横在了身侧，一阵风拂过原野时，他坐下的战马陡然间猛冲，数张距离，眨眼便至，刀锋嗡的一声，挥斩——

“真当我是无名下将？”

双腿加紧马腹，潘凤双臂肌鼓胀，反手一下，挥起巨斧，马蹄疾驰间，整个朝前倾了倾，马错的一瞬，沉重的巨斧挥砸。

“喝啊——”

呯的巨响，那是金属碰撞击的刺耳声，不同的两件兵器触碰、弹开，钩镰刀随着巨斧压下，似乎受不住对方袭来的力道，战马错而过，吱呀的金属摩擦，刀身贴着斧柄过去，张辽在马背上一个转身，锋刃陡然再次劈下，噹的一声，砍在潘凤紧贴后背的斧柄尾部。

“早防着你！”

策马转身过来，潘凤怒喝一声，拍马再次撞在一起，钩镰刀稳重繁复、巨斧简练大开大合，俩都在兵器朝对方身上招呼，战马相互撕咬兜转着圆圈，坑洼的地面，石子泥屑不时溅起踢飞，一时间两来回手四五个回合，厮杀的场上，全是一连串呯呯的金铁撞击声，让双方阵列的兵将捏了一把汗。

“怕你？”

潘凤也打出了凶，目光凌厉，再次近的一瞬间，巨斧抵住斩来的刀，双臂奋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