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兵分两路

外面的天色很，似有雨下来，浑浑噩噩的光线照进房间，少安静的坐在灯烛前翻看竹简，那是公孙止给她搜刮来的，有一些典籍颇为珍贵，门外响起脚步声过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吱嘎轻响，房门推开，她偏看了一眼，嘴角浮起笑容，正要放下竹简起身，那边进来的身影虚按手掌：“别起来，你坐着。”随后在几案对面跪坐下来。

蔡琰疑惑的看过来时，公孙止摸了摸发胀的额，这件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开，毕竟她的父亲蔡邕死了，死在廷尉大牢里，担心少接受不住这样的事实。

“公孙，你怎么了？”蔡琰伸出手将那只揉着额的手拉下来，双肘叠撑在几案上，身子前倾一点：“是不是军中的事让你困惑？”

“不是。”

这边，公孙止握住少的手，吸了一气，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你……今一早，外面传来一个消息，是关于你父亲的。”

能通琴棋书画、诗文典籍，蔡琰是何等聪慧的子，看到对面身影脸色的严肃，身子僵了一下，细眉微弯，眸子隐隐泛起水光，大抵是猜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手在对方手里陡然抓紧。

“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

“你先不要激动，冷静下来……”

然而，那边目光执拗，抓住公孙止的手，指甲陷里，双唇发抖的微张，重复同样的话：“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你告诉我……”

一滴泪水落下来。

公孙止叹气，仍由少的指甲抓起殷红，沉默了一阵，挂着泪渍的脸抬起来，“告诉我，父亲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男点了点：“……因为哭董卓，被王允下狱，不久就在狱中身亡。”

灯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火焰熄灭冒起青烟，少缓缓起身，宽袖下，手指、双唇颤抖，跌跌撞撞走出几步。

“父亲从来与为善，偶有会出狂言……但也不至于让杀了啊……”哽咽的语气里，蔡琰已经哭了出来，整个都在发抖，抿唇，眼泪滑下，“……王子师为什么要杀他啊，他就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为什么要杀他啊。”

公孙止起身走过去，将发抖的少搂在怀里，“……你需要冷静，岳丈的仇，我来报。”

“报不了……”

她贴着胸膛，吸了吸鼻子，压抑不住绪，大哭起来。自母亲离世后，便与妹妹一起由父亲抚养长大，对于当世大儒，她没有感到压抑，反而耳听目染下，对父亲非常的崇敬，然而噩耗来时，曾经的过往涌上心，这样悲伤的绪压不下来了。

“我只想要回父亲安葬，还有妹妹……”蔡琰流着眼泪，嘴唇动了动：“……就是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后退两步，压抑的喊道：“公孙……我在世上快没有亲了。”

“还有我！”

公孙止再次过去将她抱起来，“我是你丈夫，更是最亲密的，不管过去还是将来，都是！”他将少抱回到床榻上，“你想哭，就好好在被褥里哭个够，伤心完了，就会变得坚强。”

说完话，身影离开了房间，大概是想把空间留给少。门关上的声响，床榻上的蔡琰平躺，双眸直直望着穹顶，屋外轰的一声响起雷声，她微微张，又咬下牙齿。

“父亲……我们与为善，想来是做错了……这世道原来好是不该长命的啊……昭姬不想学你了……”

双唇颤抖，一滴眼泪自眼角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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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降下雨。

火盆在聚义的大厅燃烧，热扭曲了空气，两侧一排排跪坐的身影此时没有了平时豪放的，俱都闭气凝望着上位的公孙止，静谧的厅内，刀枪斧戟挂在柱上，衬托一副肃杀的画面，随后有站出来。

“首领……董公死了，雄想要去一趟长安，若是可能收敛尸骨安葬，他与我亦是有恩的。”华雄脸色并不好看，此时说到这里，语气多有悲戚，“还有军中一些兄弟，王子师并不宽恕，将来子也不好过，脆也一并拉过来扯大旗。”

董卓身死后，王允联合并州军吕布、皇甫嵩控制了长安，格刚烈如他，绝不接受曾为害洛阳的西凉军投降，中途发过一次战事，西凉军受挫后变得涣散，各将领带着自己部下四散去了别处。

华雄曾在西凉军中地位一般，大多都是用为猛将冲锋陷阵，缘自然也是有的，话语顿了顿，“……郭汜、李傕就不说了，攀不上，但樊稠、胡轸、徐荣等与我有旧，或许能说来。”

“我等贼匪，他们未必愿意过来做小。”公孙止摆摆手：“不过你既然有心要去祭拜董卓，那就去吧，至于那些没有必要去招揽，不过你去的话，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