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等待

东方蒙蒙发亮，泛起鱼肚白，空气中弥漫烧焦的味道，残存的火苗在一根断木上燃烧，嘉德殿外的地砖染成了赤红，尸体错重叠的蔓延开去，一双脚步踩着断裂的刀刃站在那里，曹望着那具名叫蹇硕的尸体，沉默了片刻，开吩咐“虽然是宦官，亦是忠义之士，他的尸首就不要坏，和其他一起葬了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皇城中嘈杂的厮杀渐渐消失，他刚出殿门，一名士兵远远跑过来拱手：“禀曹校尉，中军校尉传来命令，火速捉拿张让等，追回陛下和陈留王。”

“嗯，你去吧。”曹闭着眼朝对方挥挥手，稍缓，慢慢睁开眼，咬牙顿挫：“袁本初啊，袁本初，何进身死，幼帝被挟，你谋的什么！”

帝威丧尽啊！他叹气，回望着眼前的嘉德殿，像是望穿了皇城、整座洛阳，视线拔上天空，看去北邙山，山风在清晨抚过，哗哗的树林下，几道身影仓惶狼狈的在走，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随后有倒了下来。

“兄长…快走啊，不要停下来。”

“陛下，臣来背你……”

过来的，声音有气无力，有些沙哑，然而坐在地上的少年痛苦的呻.吟，又低声抽泣，正是少帝刘辩，拖动他的是宦官张让和赵忠两，不久，后方传来马蹄声，乃是尚书卢植、河南中部掾闵贡率兵追上来。

二见状，自知也无法再走下去了，不等追兵过来，便朝两位少年跪下，张让抽泣磕：“陛下…宫内没有我们抑制外戚、世家，汉危矣……陛下啊…您多保重身体，婢们不能再侍候左右了。”

说完，俩相互搀扶而起，走到不远的一条大河边上，纵身跃了下去。

此时，马蹄声渐近，快骑先到，两鬓花白，身材修长挺拔的身影翻身下马，眼角湿红，拱手跪拜：“…老臣来迟，让陛下、陈留王受苦了。”

就在救回少帝和陈留王准备离开，轰隆隆的马蹄声踏响大地，一彪马当面冲来，卢植持剑骑马挡在前面，喝斥：“哪路擒王兵马，见陛下何故杀气腾腾。”

数千骑兵停下来，前排骑士缓缓左右挪动时，雄浑粗野的嗓音传来：“陛下何在——”

硕大的马蹄迈动，陷泥土，庞大的身形坐在马背上缓缓走出，威风兽甲，外罩一件黑色大氅，更显得身肥重，身后数员大将一字排开，战马出粗气，杀气盈野。

“前将军董卓……救驾来迟。”董卓裂开阔，笑出狰狞。

……

洛阳城外，拉动的马车，层层叠叠的尸体倒下坑，随后有民夫过来填土，将尸体掩埋掉，又去下一个地方。

夕阳在天空中散开，老鸦立在枝上哇哇的叫着，陡然间，振翅飞开，下方掩盖的泥土里，一只手土而出，然后是半个身子从下面爬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上的盔甲已经被拔去了，褴褛的衣裳上，还看的到一道痕见骨的伤，站定了片刻，望向夕阳余晖里的城郭，慢慢转身朝北走去。

没有死……但往后，很难再用蹇硕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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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这一天，八月的气候里，北方白狼原，来自幽州的白马义从已经改换面，除了里面的甲胄不变，身外罩着皮袄，发髻散，在马背上充满野。

对于南方京师洛阳发生的事，公孙止虽然感兴趣，但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还不知晓，望着经过一个多月的整合、调教，如今这支五百的队伍已经属于他的了，两边加起来八百多，还有家眷，就将近千，小小的几座丘陵已经变得非常拥挤，就连战马也只能放养在外面临时搭建的牧场。

更多的还是关于吃食这方面的事，去年存积的粮食月余之间就已经快要见底，周围的鲜卑、匈的小型部落大多已经见不到了，必须要跑出上百里路才有可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部落。

这些都是公孙止从未接触过的事务，他也不是管理学出身，对于这些方方面面的事，很难上手，所以大多这样的事都给东方胜这个书生来解决，从目前来看，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五百白马义从彻彻底底的收拢在麾下。

………

“首领，咱们什么去中原，都又过一个月了。”狼下的大厅，高升烤过几片递过去。

昏黄的火光另一，勾勒出魁梧野的廓，他坐在那里，在一平滑的石上磨着刀刃，声音传去吃的身影耳中，低沉的在说：“等…我总感觉队伍里有问题，耽搁点时间没关系。”

高升停下嘴，抬起了目光。

“我让你们和那白马义从搞好关系，就是让他们当中有心怀不轨的以为我公孙止会降低防范，竭力拉拢他们，所以我在等，等他们动手，不然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