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恶狼

鲜血渗过绷带，嫣红的让感到刺目。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弯刀挖过根，在大氅的皮毛上擦了擦，放进嘴里缓缓咀嚼，那种苦涩的味道直让公孙止皱眉，有些惨白的脸上装作若无其事，但脚掌已经陷进了泥里，努力的不让自己身子摇晃起来——伤失血过多，加上亡命奔波的疲累，能够撑下到现在，其实还是那不想被杀的狠劲儿。

相对于他被吕布重点照顾，其他马贼要好上许多，不好的基本已经死了。一百多的队伍此时清点下来，能战的还有八十左右，这样的损失对于公孙止来讲，已经算得上折损过半的惨败。

一路追逃互过去一天一夜，剩下的马贼也大多都疲惫不堪，坐到地上就不再想起来。公孙止咬着牙关扶着枯枝站起来，一名面容稚年龄并不大的马贼连忙跑过来搀扶，被他推开。

“你们累吗…..”他看着一片片坐下的身影，沉默了片刻，便是这样的开：“咱们是马贼，劫杀过路的商旅、行……天经地义……”

渐黄的夕阳照过来，飞鸟越过天空，地上受伤的、疲惫的身影下意识的仰起了，看向背对光线的，看不到表，只有嘶哑咳嗽的嗓音缓缓在说。

“……狼吃羊也是天经地义，官兵剿我们还是天经地义，没有对错的，就因为我们是贼，我们杀匈，把东西换成粮食，在他们眼里还是贼，因为伤到了城中某些的利益，所以就没有对错了。可我们不想死啊，现在把那官杀了，又有更厉害的追来了……死了不少兄弟……我知道大家心里有想法，可现在家就在对面，他们在抓紧休息，休息好了，继续过来杀我们，到时候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着你们下跪磕。”

公孙止走了两步，语气凶戾：“…要是你们连爬起来拿刀的力气都没了，这么长的路都跑过来了，反而像条死狗一样被家捉住，像条狗被一刀砍了，想一想……你们甘心吗？”

群中也就之前那名小马贼拍着胸脯站出来，“我不…不甘心…首领，你说怎么办吧？”

“哈哈哈……李恪这傻瓜都知道拼命，我怕个什么，首领你说怎么办吧！”有笑着挣扎爬起来。旁边也有声音附和：“首领说的对，我们本就是马贼，到了哪里都是和拼命，二首领不是回去了吗？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大伙儿可别怂，那边汉兵的马也不见得是千里马，他们追，咱们再跑就是。”

陆陆续续的说话声在马贼中响起。对面坡上，吕布听到有指着那边的马贼嘀咕，他睁开眼，目光望过去，见到那边一众马贼围拢着说些什么，他举起手，挥了挥，让众戒备。

“全部牵过马，小心他们趁机离开。”吕布咬过，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想来对面应该是在说一些鼓舞之类的话语，对于这点他倒是欣赏这个马贼领，受那么重的伤，还仍然鼓动手下，这点上让他想到另一个，格内敛沉稳，少言语，就像一块硬梆梆的石。

过得不久，马蹄震动大地的沉闷声响传来。

天空的惊鸟啼鸣，一支上百的马队轰隆隆奔着这边过来，昏暗的视线里逐渐清晰起来。吕布扔下，取过在地上的方天画戟，面色如沉水的望这那支骑兵：“匈还是鲜卑？”

然而，手下还未来得及回答，那支骑兵呼喝着分散成两绕行，在对面的丘并排列阵，手中的短弓齐刷刷抬起，指向了这边。

“全体上马——”

吕布低喝一声，翻身骑上马背，提着方天戟目光戒备起来，对方来了增援，显然还会拼杀一场，不过此地正好借着坡，全力冲击下去，他想着，拽紧了缰绳。

……

彤红的残光在地上走，赶来的马贼当中，高升翻身下来，顺手也将一道捆着的身影从上面丢到地上，挎刀拱手：“首领，来的时候，东方胜那家伙提醒让我把这个俘虏给捎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披着大氅的身影点，身上有伤不能动，便挥手让李恪把地上扭动的俘虏提起来，拖拽着来到下方，公孙止握着刀慢慢走下来，看了一眼俘虏，对方正惊看着那边提着方天画戟的身影。

“果然…你们认识的吧？”

侯成回过来望向公孙止时，弯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冰冷刀锋贴紧皮肤的一瞬，握刀的身影已经朝对面的坡喊出了声音：“吕布，下来说话。”

原上的风刮的猛烈起来。

听到传来的声音，吕布微微张了张嘴，喉咙发出嘶哑低沉的笑声，一抖马缰，“走！我们下去——”周围并州骑卒取过了马侧挂着的长矛，夹在腋下，做出了随时冲锋的动作。

马蹄踏过绿的。

戟尖悬垂摇摆，随后停下，驻马横戟的身影望着相隔十丈距离的公孙止，戟尖指了过去：“你既然认的我吕布，那有些话就好说了。”

他身下战马焦躁的踏动马蹄，吕布抚了抚马鬃，嗓音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