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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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报上姓名后，公孙止放下手的刹那才意识到‘张辽’这两个字的含义……魏之五子良将……威震逍遥津…如果说碰上一个黄巾目让他知道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那么碰上张辽，便是真正意义让踏了这个时代的感受。

望着眼前在马背上拱手的短须青年，沉默片刻，公孙止脸上露出笑容：“原来张将军……”

“公孙首领切莫讲，辽只是雁门一介郡吏，当不得将军二字。”手提钩镰刀的身形再次拱手，短须抖动，“……这伙匈劫杀百姓村落，十不存一，不想被公孙首领截下，辽代百姓先谢过。”

张辽语气谦和，握刀拱手的动作，显然还保持着警惕，不远的地方狼的目光望过来，座下马匹不安的踏动蹄子，他安抚了下马，继续讲道：“公孙首领肯劫杀外族，手下之又是如此骁勇，与其奔波原，有损名誉，不如为百姓做一些实事。”

对面，身披大氅的公孙止眼睛眯了眯，摇：“我等虽未马贼，做一些见不得的勾当，但活的也是逍遥自在，今次匈扣边，只是同为汉罢了。至于为国效力，原本鄙心向往，可大也知我等身份，出身便是污秽，怕是陷官场为诟病，到时寸步难行不说，我手下这帮兄弟桀骜的子反而惹来杀生之祸，岂不害了他们？”

对方的拒绝原本就张辽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说的透彻，眼下叹气，倒是觉得对方是英雄报国无门。

霎时，他将钩镰刀钉进泥土着，翻身下马，周围有汉卒小声提醒有诈，被他挥手拒绝，大步过去，望了一眼那边还被捆着的百姓，拱手躬身朝对方一拜：“公孙首领，边境百姓本就过的辛苦，辽便出身马邑，知其中艰难，除去天灾，就剩下祸施虐，这次匈南下边境几个大郡，周围百姓很多死了……还活着的，就是我大汉边境的根，辽求公孙首领一件事，劫掠原不要伤他们命，留一条活路给他们，可好？”

大风拂过原，盔缨在摇摆，张辽诚恳的望着对面披着大氅的身影，俩影子互相面对着随着光在移动片刻，然后公孙止动了一下，周围戒备的汉卒紧张的举起了手中兵器，他望了众一眼。

大氅拂过，身形往回走，声音传来。

“……我公孙止自然答应大这个要求，只是眼下这群百姓，我要带回去。按原的规矩，他们是匈的俘虏，我杀了匈，自然就是我的，你想要回他们……”

走动的身形停下来，回，公孙止竖起手指：“……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命，最值钱的也是命，你拿粮食来换他们吧。”

周围，那些汉卒不忿起来，有直接拔刀：“这帮马贼真是见利忘义，脆和他们杀一场。”

张辽挥手让他们住嘴，望着那边的背影问道：“百姓岂能拿来做买卖……恕辽不能答应了，何况我也无法做主。”

“那你就把话带给能做主的。”公孙止转过身，大氅一扬，他指着下方死去的马贼：“我们也是刀下找吃的，都是为了活命，我的兄弟们死了，没死的我要加倍补偿，说不定哪天也会死的。张辽，回去告诉那些大们，匈劫走多少百姓，我公孙止就给他们劫回来，东西我拿，还给你们，功绩也让你们领，如何？”

张辽合眼皱眉，反身回去一把抽出钩镰刀，厉声道：“这些事你都做了，那我大汉边卒岂不是毫无价值？”

“把百姓抢回来，东西拿回来，还能活着，这才是价值——”公孙止的语气斩钉截铁。

他望着翻身上马的未来将军，语气稍缓：“张大，往后咱们同心戮力如何？我们众位兄弟是拿命在招惹匈，若是对方围剿于我，还望看在同是汉的份上，替我呐喊掠阵。”

“某先回去告知太守，若是答应，辽便再来见你。”

公孙止拱手：“告辞——”

乌泱泱的数百名百姓被赶了起来，一众马贼也都将匈留下的刀兵弓箭以及粮食、家禽，一一收拾装好，押着百姓朝白狼原的方向回去。

公孙止回看了一眼，身影已经渐小的黑点，面无表的心里微微一叹，以往小说呢说什么招揽名将……只有当真正面对面时，方才知道这世间从来都是要看身份的，一个马贼谁会跟你啊……想想当初看的那些小说，公孙止就有些想笑，一个现代普通哪里来的气势与这些生死场上杀出来的猛将、名将相提并论？恐怕与对视的胆量都不敢的。

就算眼前这位还未成名的张辽，威势也渐渐萌芽了，他能与对方说到现在，也是心里那狠劲撑着。换做当初，他还是动物园饲养员时，有次接待一名军长，对方看自己的眼，那叫如芒在背，后背全是冷汗。

到的现在，他或许已经不惧那样的气势了，但到底还是暂时熄了收猛将揽谋士的想法……身份是最大的障碍。

浩浩蜿蜒而行的队伍里，一骑赶到公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