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偶遇

“前面就是百谷，三绝神医杜清涟便是在此结庐而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哥舒翰顺着司梧所指的方向望去，顿时眼睛一亮，连声赞叹：“想不到距离京城不过十几里，就有如此风景绝佳之地，真是个好地方！若是闲来无事，公子与我一起跑马进山打猎如何？”

司梧却摇了摇，“地方是好地方，却不是谁都能随便进去的。”

“哦？”哥舒翰挑了挑眉，“那位神医有什么来？居然能在天子脚下独占此地？”

“是啊，看上这风水宝地的是不少，”司梧颇有意地笑了笑，“可谁又愿意去得罪一位神医呢？尤其是这片地方，还是当今圣上亲赏赐给百门，并以此为名。更何况，百门在此种植药，是药三分毒，非请勿者，每年都会有几个倒霉的丢了命……”

“咦？是那丫！杜家娘子的侍！”

说话间，哥舒翰一眼就看到从百谷匆匆走出来的卢悠悠，立刻将司梧说的话抛在了脑后，一抖缰绳，坐骑黑风便会意地朝卢悠悠冲了过去。

可还没到卢悠悠的面前，也不知怎么着，黑风忽地一个马失前蹄，悲鸣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若非哥舒翰马术了得，见势不妙便纵身跃下马背，差点就跟着它一栽在地上，饶是如此，为卸去力道也不得不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弄得衣衫凌，发上都沾了几根叶，狼狈之极。

卢悠悠先是见这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纵马奔来，吓得腿软不说，连跑都不会跑了，可偏偏眼看着就要撞上的时候，闹了个仰马翻，顿时忍俊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你对黑风做了什么？”哥舒翰看到她笑得毫不掩饰，一火就冒了上来，“肯定是你做了手脚，否则我的马怎会如此？”

“呵！我看分明是你想讹我，才故意恶先告状，倒打一耙吧！”

卢悠悠一听就恼了，原本看到这个在花会之前为自己解围的男子还有几分高兴，可没想到他不单是纵马行凶吓，还故意碰瓷讹诈，一下子就将他在她心目中的那点好感度败光了。

“我连你的马毛都没碰到，怎么做手脚？想敲诈骗先学学怎么演戏吧！”

“你！”哥舒翰气得七窍生烟，刚举起拳来，又愤愤然放下，“我不打，出解药！”

“没有！”卢悠悠脆利落地拒绝，转就走。

“姑娘且慢！”司梧只得上前拦在她身前，拱手行了一礼，又转向哥舒翰，“你还不过来向这位姑娘赔礼，百谷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是你失礼在先，怪不得别！”

“啊？”哥舒翰接收到司梧的眼神，先是呆了一呆，挠挠，暗中咬咬牙，躁地抓下上沾着的叶，终于还是低下，虎声虎气地冲着卢悠悠一抱拳，“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卢悠悠没想到他这么听话，道歉也如此脆利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回了一礼，“我也有失礼之处，不该在郎君坠马时放肆大笑，还望郎君见谅。”

哥舒翰笑了一声，“那也怪不得你，是在下技艺不，出乖丢丑，但笑无妨。只是不知这马儿为何会倒地不起，还请姑娘莫怪在下冒犯之过，代为救治。”

卢悠悠见他看着那匹黑马的眼神心痛不已，若非为了马之故，这形容彪悍的大汉哪里会这么脆地道歉，看了眼倒在地上哀哀嘶鸣的马儿，她也心软了几分，“不用担心，马儿没事的。只不过百谷附近种有紫蔹，对虽无毒无害，可散发出的气味却能让牲畜野兽腿软无力，难以为害。只要离开此地，灌点清水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没事了。”

当初她看到杜清涟所过之处，百兽辟易，不明所以时，差点以为他也会小银狐那等“妖术”，后来才知道，正因为杜清涟因紫蔹配制的香料，足以让所有知道厉害的野兽避之不及。

哥舒翰闻言长出了气，他是在马背上长大，却从未见过这等厉害的毒，居然凭气味就能让马儿倒地，难怪司梧再三提醒他别要莽撞得罪了百谷。

这医毒不分家，神医可以治病，也可以用毒，生死全在他一念间，谁愿意平白得罪这样的物呢？

“多谢姑娘。”这一次行礼的时候，他总算是真心实意了。

卢悠悠倒也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有些好奇他们的来意，“不必多礼，只是这附近别无家，二位到此不知有何贵？”

“自前花会一别，见过杜家娘子的画，便想请娘子画一幅观音像为家中长辈贺寿，”司梧微微一笑，依旧是温雅和煦的态度，“碰巧遇到了姑娘，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哦？”

卢悠悠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先前李祈已经给她了一个教训，这个梦空间的时代，虽然不是真实的某个历史朝代，可那些规矩却一样也不少，她先前自以为是地给杜清漪出，现在惹来的麻烦，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