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哄娃

我如何得知的不要紧，你信就完事儿了。”姜旭原本不想这么早把真实身份告诉肖彻，可肖彻今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不问到准信儿不肯罢休，他便只能和盘托出了。

至于信不信，得看肖彻自己。

“该代的，我都已经代完了。”姜旭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为时尚早。”肖彻站起身，走到庭院里时，目光在娘怀中的小包身上停了停，很快走了出去。

……

殿试时间只一天，当天就得卷，姜云衢傍晚时分回的家。

知道考生刚出来都不喜欢被问考得如何，姜旭没提考试的事儿，只问他是想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酒楼吃。

姜云衢道：“家里吧，去外面太费钱了。”

姜旭亲自去买了食材，回来给他做了几个拿手菜。

饭桌上，姜云衢主动提起殿试，说一次见皇帝，一大半都很紧张，特别影响发挥。

姜旭笑问，“那你紧张不？”

“有点儿。”姜云衢叹气，“而且皇上出的题有些难，上来就是‘兴贤’、‘吏治’、‘农桑’和‘治水’，说实在的，我们这些书呆子，十年寒窗都放在书本上了，既没有政治历练，又没有生活阅历，只能发挥一下书生意气，能写出多少成熟老道的见解来？反正我心里是没底。”

姜旭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姜云衢有些不自在。

“很少有读书会承认自己是书呆子。”姜旭说：“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

“这话本也没错。”姜云衢回忆起自己在考场上见到的形，“去年乡试那几天，天气闷热得厉害，有几个打小娇生惯养的少爷受不住，直接晕场。

京途中，我还见到几个读书连水稻和小麦都分不清楚，为此争得面红耳赤。但你要跟他谈论四书五经，他能跟你扯上三天三夜。”

……

肖彻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好，这天晚上却睡得格外沉，梦里全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小包。

除了小包，还有个长得明艳姝丽的子。

肖彻很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却莫名有种熟悉感。

“你是谁？”

肖彻在梦里问。

然而子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很快就消失不见。

醒来时，外面天还没亮。

肖彻已然没了睡意，他起身，取过佩剑在院子里练。

动静很大，元竺很快闻声而来。

“厂公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元竺问。

肖彻没搭理，继续练自己的剑。

关于那个梦，肖彻没往了想，本以为只是偶然，却不想，隔天晚上又梦到了。

连续两天晚上梦到同一个，还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子。

肖彻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他取来画笔，想把梦中子的模样画下来，再让去找，那到底是谁。

然而提起笔，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他记不清她的模样。

……

参加殿试的只三百，五天后就放榜了。

正巧姜旭带着巡逻，直接去了贴皇榜的东长安门外。

此时的皇榜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全是，有考生，也有凑热闹的百姓。

姜旭挤不进去，托个熟给抄了榜。

他最关心的不是姜云衢，而是邹衡和沐少亭。

邹衡必须考好，否则将来没资格给小宝当老师。

而沐少亭，他若是考得不好，将来就很难在物质生活上满足缨缨。

纵使缨缨嫁的不是自己，姜旭也希望她余下的子能过得无忧无虑。

至少，不要再出来抛露面摆摊赚钱。

“哎呀，听说状元郎才十来岁，真真是少年英才啊！”

旁边有感慨。

姜旭已经拿到托抄来的榜，低一看。

一甲三名，邹衡的名字挂在状元那一栏上，另外那两位榜眼和探花，一个三十来岁，一个四十来岁。

竟然真的高中状元了！

姜旭心激，往群里逡巡了一圈，没见到邹衡。

这个时辰，所有考生应该都在参加传胪大典。

收了收绪，姜旭退出去，在旁边的茶楼定了个雅座，等着看状元游街。

刚巧就看到邹夫和邹缨。

“姜大？”邹缨得见他，笑着打招呼，随后又给邹夫介绍。

姜旭问：“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缨缨昨天晚上就着急得不得了，恨不能飞到阅卷官家里直接去问。”邹夫宠溺地握住侄的手。

邹缨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夸张，婶婶就会拿我逗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