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姜明山从来都是个不敢直视自己短板还死要面子的懦夫，显然听不进老曹氏的一番逆耳忠言，他只揪着一点不放——自己出了事被债上门，生母不仅不帮他，还打算袖手旁观。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让姜明山更为窝火，他不出来，却开始掀桌踢凳发脾气。

姜柔何曾见过这样的爹，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只躲在老曹氏身后抽抽噎噎。

老曹氏望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摔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心底阵阵发凉。

她男走得早，扔下他们孤儿寡母，年轻时候她又当爹又当娘，家里田里两手抓，好不容易把一双儿拉扯长大，却没一个是省心的。

闺不听劝，非要跟了周家那小子，没两年就大着肚子被一纸休书扫地出门。

儿子心气儿高，考那么多年没考上也不想着谋个出路，成天空做白梦，的事儿没一件是靠谱的，一把年纪还不知“责任担当”为何物，一有事只想着往壳里缩，让别出面替他挡。

姜柔见老曹氏没动静，弱弱开，“，京城那宅子是我爹跟二爷爷二合买的，一家占了一半呢，若是让钱庄的收了，二爷爷二指定要大闹，爹为了这事儿已经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您就可怜可怜他，帮他把银子给还了吧？”

老曹氏原地杵着，没吭声。

姜柔抿了抿唇，又道：“就当、就当是我们跟您借的，等将来有了钱，肯定第一时间还给您。”

屋里姜明山听到姜柔的话，莫名松了气，关键时刻，还是小儿靠谱。

钱庄的还在外等着，老曹氏并没有直接拿钱把打发走的意思，隔着门问姜明山，“怎么个借法？”

听得这话，姜明山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又蹭蹭蹭往顶冒，但现在不是顶撞的时候，况且他也不敢接二连三地顶撞老娘，只得咬紧牙，气怒道：“借钱还能怎么借？大不了，我给您立个字据就是了。”

“我不认字，字据你给我没用，亲自送去你大姐那儿。”

“什么！”姜明山愣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娘你让我向她低？”

姜秀兰不过就是个被前夫赶出门的下堂而已，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他可是新科进士的爹，谁见了不得喊声“大老爷”，如今要去跟那种低？凭什么！

老曹氏态度坚决，“钱是她的，借不借你自个儿拿主意。”

姜明山气得脸都青了。

“爹，现在可不是赌气的时候。”姜柔上前，着急地拍着门，“先把钱还了要紧，否则宅子一旦被收，到时候咱去不了京城不说，二爷爷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姜明山满心的不愿，但考虑到眼下困境，还是提笔写了张字据。

老曹氏让姜柔把钱庄的堂屋喝茶，又勒令姜明山马上带着字据去镇上找姚氏，通过姚氏找到姜秀兰，把借钱的事儿说明白了她才肯拿银子。

听到又要去找姚氏那个贱，姜明山更是堵得心慌。

可即便再堵，还是不得不驾着骡车去镇上。

——

姜妙从肖彻手里借了三个，一收虎皮，一卖虎皮，最后一扮演钱庄掌柜的角色，借了三百两银子给姜明山。

今儿是还钱的最后一天，姜妙料准了不会私自拿姑妈的钱替姜明山还债，姜明山就一定会求到姚氏上，所以提前把姜秀兰带到镇上，说请姑妈看场戏。

姚氏铺子被砸抢的事儿，姜妙让小安子瞒着，姜秀兰至今不知。

姜妙求助肖彻用设局坑姜明山的事儿，姜秀兰也不知。

这会儿她坐在姚氏屋里，满脸纳闷，“妙娘，你那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别跟我兜圈子了，你姑妈我忙着呢，老爷子的寿辰快到了，多少东西等着布置，肖府那边我得帮着采买安排，可耽误不起。”

姚氏叹了气，“妙娘，你要没事儿就先跟着你姑妈回去，出来那么久，没得惹了主家不高兴。”

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姜妙挑眉，“谁说没事儿，这不就有事儿找上门来了吗？”

说着，她起身出去开门。

姚氏的铺子是前铺后院的格局，前铺子关了，她这几都待在后院，哪也没去。

敲门的正是姜明山，见到开门的是姜妙，显然有些意外，怔了怔，随即皱起眉。

姜妙则是唇角带笑，“爹这么有心，还亲自来看娘呢？”

姜明山噎了噎，嗯一声。

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告诉她，自己是来借钱的。

要落魄也是姜妙那样不知检点未婚先孕的才会落魄，他这般身份，怎么会落魄？就算真落魄到要借钱的地步，也只能是一时走窄了，跟别是不同的。

姜妙笑容加，“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