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屁股后面叫着姑姑婶婶

“请姑姑婶婶安！”

院里房中帐内，软榻上斜躺着个美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妆扮上与贾府其它太太皆不同，她更显风流富贵。

“你这大忙一早到我这来，今儿是个什么说法？”塌上正是比贾蓉年长一岁的凤姐儿。

“想婶子了，就来请安罢！”

“少在我面前扯你娘的臊。”凤姐儿素来泼辣，除了府里几个老太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往常哪天不跟我后面叫着婶婶姑姑，至你娶了媳，除了天，什么时候见到过你影子？”

这话说得暧昧，贾蓉却知凤姐不是那意思。凤姐在府里颇有手段，曾经的贾蓉贾蔷都以她为马首是瞻。这会说这话，不过是抱怨自己手里少了两个贴心应手的使唤。

贾蓉装作不知其意，道：“婶子是吃我媳醋啦？侄儿以后定常来给姐儿姑姑请安。”

“什么时候学着你老子那套花言巧语？婶婶就婶婶，姑姑就姑姑，现在还叫起姐儿来了。哪个喂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调戏老娘？”

“侄儿哪里敢，只是一时被婶子迷了眼，才叫出声姐儿来。”贾蓉呵呵笑道，“婶子这般年轻漂亮，让不知的外见了，莫说以为婶子是我姐儿，说是妹妹都有信。”

“好话跟你媳说去，在我面前不打用。”凤姐儿啐了一。她虽胆大，这种话也只在贾琏哄她做些羞动作时听过。被个年岁相同的胆大小辈哄上两句，从夜里贾琏听的体验又不同。

没哪个不在意岁月容颜。

凤姐儿得意地瞪了贾蓉一眼，没不再跟他瞎聊，正经道：“这回又是你老子要借着什么？赶紧说了拿去，别在我院里丢。”

“难怪老爷从小就教我说凤姑娘最是贴心，才提了一，凤姑娘就猜到了三去，心思透亮的很。”贾蓉说，“这回不是老爷求你，是侄儿想来问几个。”

“你们东府几百不够使唤？找我要，怕是找错了。”

“没错，没错。这事只有婶子办得了。”贾蓉在凤姐儿面前又胡扯了一通，说自己意外得了个仙方子，若能制出来，这物不仅对贾家对朝廷都大有益处。

所以需要几个靠得住的办事。贾蓉才到红楼，对许多又没印象，只能向凤姐儿靠谱的。

如果能从她这诓……拉到投资，那更好了。

“世上哪来这么多仙……”凤姐儿才说到这，忽地愣住，一双丹凤眼直直地看着眼前贾蓉。她突然想起平儿从下那里听来的话，说什么东府小蓉大爷在新婚夜遇见了两位老国公。严肃道，“你当真见了家里两个国公老祖？”

额……我这特么是随编的，用得着这么大反应？

这会儿，只能硬着皮说：“是的，那方子就是那晚得来的。”

撒下一个谎，就需要更多的谎去圆前面那个谎。贾蓉继续胡诌道：“那天睡下后，迷迷糊糊听招唤。起来后见着两个金甲仙，仙背后跟着两个摸样奇怪的和尚道。金甲仙委托一僧一道，说我乃他们嫡亲后，要送我一场造化。”

“平儿。”凤姐儿猛然站起，一双丹凤眼里闪出明眸之光，急忙对随身的丫鬟吩咐道：“把院子里的都赶出去，任何不得靠近房间。”

“省的。”平儿姑娘急忙出去，院里顿时一阵飞狗跳。

把房间里的贾蓉给吓了一跳，眼下这个谎的威力似乎有点太大了。

贾蓉意识还没转换过来。在他生活的时代，就算真能到祖辈先也没多少个说法。当下觉得凤姐儿小题大做。

待都散了，房间里只剩下凤姐、贾蓉、平儿三。凤姐才问：“然后呢？你手里的方子就是那场造化？”

“侄儿不知。”贾蓉挠，憨笑着哄骗凤姐，说：“婶子知道侄儿素来愚笨，两个金甲仙与僧道说得许多，我都听不大懂。后来僧道两领着我去了一处叫‘离恨天’的地方，在那里过了好些年。我那方子就是在离恨天时，一个被称作公输子的赏的。”

凤姐儿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离恨天，不识公输子。只觉事极其重要，又问：“除了这方子，你还得了什么？”

贾蓉也不知凤姐是什么意思。谨慎回答道：“在离恨天时，侄儿确实识了不少，也听了许多课程。只是我知识浅薄，没能听懂几分，好些方子也都忘了。现在研究的方子还是在那携媳回门时，才突然想起。”

“罢了。”凤姐儿长叹一气，看向贾蓉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随我去见老祖宗吧。”

凤姐院里赶的事早已议论纷纷，不过这些丫鬟下们多是嚼贾蓉与凤姐之间有什么，毕竟这种事是老少都听的八卦。

待见到凤姐领着贾蓉、平儿急冲冲的朝荣禧堂而去，丫鬟们才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