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见来容易，福祸难料

兴许是经过了这一场大仗，也将这一支玄甲军的名声传出去了，在之后，使节团和护送兵马行走在司州境内，便再也遇不到任何阻挡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别说贼寇听着风声，就提前远遁，就连那些还未被约束、录籍的零散流民，都不敢轻易靠近过来。

不过离开了司州之后，慢慢又有了遭遇，但比起最初的时候，再次遇到这般局面，就连那使节团的都不怎么担忧了，甚至有些还能在临敌的时候，保持一点名师风范，能饮酒作诗，自得其乐。

等到了幽州地界，他们被安置起来，而李则领着兵马告辞离去，这些使节团中的士，还有些恋恋不舍。

王导就见到几个青年，在北上之前，其实心里是存着反感和优越的，但王导知道，这些都是虚张声势，更多是为了掩饰心虚。

结果一路跟着玄甲军过来，现在一个个反而真的有几分名市气象，至少说话的时候，显得底气十足，更有一难言的气。

当晚上，王导召集了几个族中兄弟，谈及了这个事，几都表示身有同感。

“莫说其他了，便是我都有些不舍啊，有玄甲军在，便知贼寇再强，也只是秋后蚂蚱，根本蹦跶不起来，反而多了几分从容，更有几分戏谑，想着要看这些如何折腾，然后被玄甲军彻底攻。”

“你这话不假，毕竟这几，你着实为此写了几首好诗，你说若是江左兵马也有这般能耐，哪里还有这许多事端来，还不是依旧太平盛世？”

“若说太平盛世，我看也不远了，不说别的，就是这一路北上，越是靠近幽州，越能感到百姓富足安乐，这些布衣百姓、寒门子弟，宗族大户，或许不如我等，可以吟诗作对，但从一举一动之中，也能看得出来，他们也是底气十足，根本不担心明！”

说到这里，众沉默下来。

别看王家在江左风光无限，但其实高处不胜寒，不说其他家族都盯着他们的位置，就说那江左之中派系倾轧，又有诸多威慑，若非有个王敦在外，怕是王家在朝中的子早就急转直下了。

而且不光是王家，放眼江左、江东，世家皆有一种出于风雨飘摇之中的感触，仿佛一个不小心，天下大，他们就要离与世，不知明何处。

正是因为这种不安定感，所以当他们与玄甲军同行的时候，发现无论是何种敌，有着多少马、多少准备，都会被玄甲军一概击溃之后，便立刻有一种安全感了。

一路走来，安全感越发浓烈，终于在幽州的时候达到了顶点，现在一群王家的聚集在一起，谈论之后，便发现了这件事，不由尴尬起来。

只是很快，他们就注意到，王导陷了沉默，而且表凝重。

众便问起他的心思。

“你们只注意到了我等因玄甲而变，却没有想过，那玄甲军几百，面对上万的贼寇，尚且可以毫无畏惧的冲击过去，这等心，着实让胆寒，若是北地十几万玄甲军都是一般模样，那何可以战胜？怕是两军战，气势上就有差别，怕是还未开展，胜负就分明几分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都沉默起来。

他们也都意识到，自己能毫无顾忌的表达名士风度，不用担心安危，还真就是那些兵卒毫无畏惧的冲锋的结果。

“总之，既然见了玄甲之利，不得不多做准备，这次面见冠军侯，或许应该多做几手准备，”王导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我记得之前也有个五服之中的子弟，随着罗侯等的子嗣，拜了冠军侯的府中。”

马上就有回报道：“是有此，出自七堂，名为王快，如今在都督府任职，也算上进，听说不久之后，可能去并州为一太守。”

这一说，不少都惊起来。

“王快这孩子我知道，年龄不大啊，这么快就能为郡守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这不声不响的，居然便有这般本事了，可叹南边的不少子弟，还在争夺年青一代魁首的名号，和王快一比，却是大有不如！这可是北地的太守啊！”

“是啊，这北边的官场，和咱们南边有些不同，似乎中枢的官员，都要到地方上做出政绩，才有更进一步的机会，王快这小子也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不然就现在这个科举，这么多追捧、考较，他若是加进去，也未必能脱颖而出。”

“我倒是听王快说过，他们这些早期追随的，虽然没有参加科举，但文武举的时候，还是有所涉猎的，所以在都督府中，也算是正经出身，这样才能升迁顺利，否则的话，也就是张宾这等物，才有可能被格提拔……”

……

见众又讨论起来，王导却没有阻止，反而听着、记着、思索着，等众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叹息道：“只是从王快一身上，就能看出这北地的不同寻常来，那位冠军侯是有其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