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密谍司的“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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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代县的一座衙门里，却依旧灯火通明，诸多影来回走动，显露出忙碌之态。

这里正是如今整个代郡都隐隐畏惧的密谍司，而可见的未来，随着陈止掌握幽州，这个秘却又近乎霸道的组织，必然会将触角遍及整个州郡，让整个幽州的畏惧。

只是，此刻执掌这个隐秘司衙的苏辽，正看着眼前的几张新得报，眉紧锁，嘴里念着一个个短句，而周围则有八分作几张桌子前面，不断记录着。

“卯时，刘家刘长书见一商贾，待查；”

“辰时，张家张抒杰见罗家罗敢，二于密室中详谈，想要断绝与石勒之联系，专心投靠将军；”

“辰时，张家张子功于城外周家庄杀尚家一书童，将之掩埋于外山脚下；”

“巳时……”

“午时……”

……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主要都是围绕着这代郡上下，各大世家的发生的，主要还是集中在代县的几个大家族上。

这些个事，几乎每一个都可以说是隐秘，甚少被知晓，因为那些封锁不住的消息，自是会通过种种途径传官府之中，然后引来刑法正典，以此来除恶护善，也就是明面上的官府之为。

至少在代郡这片地界上，经过陈止大半年的政治，几县的官府作为焕然一新，虽然由于世家涉、吏胥世袭尚未根绝的原因，还是难免留有陋习，但大体上还是逐步呈现出执政为公的态度。

不过，在这表面官府之下，就是密谍司的运作了。

那些更为隐秘的消息，通过探子被传递到密谍司，辨明真假之后，就会分类归纳，收藏起来，其中不乏大量的黑材料，虽然主要是世家，但一些寒门名士、商贾名，乃至势力稍微大一些的帮派、庄园，都有纪录。

这些纪录一般而言，都会被握在密谍司的手上，连明面上断案的衙门都不会轻易透露，除非是有陈止的亲自允许，否则就会被束之高阁，作为威慑与分析根据。

为此，那几位县令私底下都不知道抱怨了几次，当然。这些抱怨同样也都被收拢起来，收藏在密谍司的库藏之中，至于这库藏的位置，就更加隐秘了，连密谍司内部，都没有几个知晓。

而苏辽作为密谍司的主管，知责任重大，所以每都是起早贪黑，将诸多报亲自过手，尤其是代县的报，并且将重点集中在对陈止而言，算是隐患的世家和物身上，眼下他就在亲自过滤今的汇总。

忽然，在读到一句话的时候，苏辽停了下来，抬问道：“桓彝今去见枣嵩了？”

“正是，”一名僚属马上就回答了询问，“这件事我等你也有分析，已经有了结果，已经呈报给上官您，大概就在这条报的后面。”

“哦？”苏辽也不再翻看，而是直接问道：“你们是如何分析，的说来给我听听。”这话中自有一番威严。

那名僚属也是好不停顿，就道：“今早晨，那吴阶被发现悬梁自尽，随后枣嵩在接主动挑衅，与胡商对峙，那胡商本就是诸葛家派来这边较好之用，先后打点了几位将军府重官，这商贾为了养望，平里行事颇为张扬，二一碰，各取所需，于是闹出不小动静，连带着边上的张景生、王快、陆建、罗央、顾恩见了，也有议论，他们几的对话，也都在后面的文书之中，可供上官查看，随后那胡商回返之后，没有动静，枣嵩府，与两名心腹谈，内容尚未了解清楚，大体还是感怀吴阶遭遇，紧跟着那桓彝便登门拜访了。”

这一句一句的说着，根本没有翻看任何卷宗纪录，却将一件事里面各方的联系，都给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

其实不光是他一，在场的八，每一个都有这般本事，因为本身他们能在此处，辅佐苏辽纪录诸多事件，就是从众里面挑选出来的，在记上远超旁，有着这样的一技之长，才能留下来。

与他们比起来，苏辽在这方面反而是劣势，但无论什么天赋，都比不过陈止的信任，所以苏辽对于密谍司而言，才是真正不可或缺的。

“内容呢？”听了回报，苏辽不问其它，只盯着这一件事。

“暂时还没有查明，”这次是另外一个僚属回答了，这似乎主要负责的是刺探方面的文书纪录，“不过已经在探查了，知道了一些大概，似乎与朝廷上的晋王有关。”

但这个答案，却让苏辽很不满意，他眉一皱，说道：“这两边，一个是王浚的从属，一个是江都王的先遣，他们的对话，必然涉及到将军利益，这个内容，必须要搞清楚！”说出这话的时候，气已经有些严厉了。

不过在场的其他，都很理解苏辽的心思。

要知道，在这之前，早就已经被证明过了，那位征北将军除了密谍司之外，还有另外一套独立的报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