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各人的选择

昨天是你去通报的，这件事，你怎么看？”周傲上前两步，低声询问起来。

董绪微微叹了气，说道：“不好说啊，昨我去通报，还被杨家老爷询问，看杨家君子和监正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仿佛是早有预料。”

听得此言，周傲微微松了一气，说道：“那就好，我就觉得以监正这般物，不可能真的不做准备，既然他早就料到了，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周君，听你这话的气，莫非……”董绪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莫非，你已经想好后面要如何了？”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监正一走，后面的秘书省长官是谁，还不好说，咱们也等于失去了靠山，在这个衙门里，怕是不好立足了，毕竟你我来这里的时间尚短，根基还没有打好啊，可回太乐署也不方便了，因为你我的职位也被占了，况且品阶岂能轻易降，这一下子，就进退维谷了。”话语中，满是遗憾之意。

周傲反倒有些诧异，反问道：“难道董君你打算留下来？”

“当然是留下来？难道……”董绪低落的绪猛然一变，也露出诧异之色，“莫非周兄，你打算跟随监正，去往北疆？”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周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我本已沉寂，幸赖监正提拔，他还将咱们调动过来，这可是心腹待遇，如今他去地方，又有准备，你我不跟随过去，留在秘书省，不正想你说的这样，不知前路，也不好回返，进退维谷么？”

“这……”董绪倏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同僚，“这怕是不好吧，就算监正早有准备，可那毕竟是外放地方为官，地方上的况，如何能和京城相比？你我前途怕是就此暗淡，再者说来，监正去往地方，这中枢不留一二放心的联络，也是不妥，而且北疆战颇多，很是不靖，此一去，监正有杨家、陈家为根，我等却是前途未卜了。”

周傲眉皱起，语气略显不快的道：“董君，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跟随监正了，你莫非忘了，若非监正的话，你如今还在闲散衙门中无所事事，哪里有今的风光？现在监正稍见波折，你就打了退堂鼓，这怕是说不过去吧？”

董绪摇摇道：“周君，你这是误会我了，监正的提拔之恩，董某怎敢忘记？只不过，此事牵扯太多，我自问能耐有限，就是跟过去对监正又能有什么帮助？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倒不如留在洛阳，以为联络，监正需要的时候，也还能派上用场。”

“监正有太仆、大司农为长辈，若要与京城联络，哪里需要你出手？”周傲的话中，已经有一丝冷硬的味道了，“不过就是无意相随，找个借罢了。”

“这或许是借，但太仆、大司农那等层次的物，董某自认是比不了的，但位卑亦有位卑的用处，有些事，那些大物还真不好出手，”董绪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况且，我与你也不同，你怎么也是周氏出身，家中有着照料，但我那家中全靠我这一，如今上有老母，下有妻小，更有诸多兄弟，实在是……唉！”

周傲色微变，想要再说什么，但不等他开，先就有一差役过来，见了二，当即行礼，然后说道：“两位，监正正在寻你们过去。”

“知道了，我等这就去。”董绪点点，跟着朝周傲看去。

“不用说这些了，先去见监正吧，”周傲冷冷的说着，“这个时候找我们过去，肯定是涉及到秘书省的接了，你的这些理由，还是说给监正听吧。”言罢，当先迈步而去。

看着周傲逐渐远去的背影，董绪不由摇了摇。

“唉，如今的况，谁能看出前路？不得不谨慎一点啊。再者说来，监正远去，京城岂能不留一二手，要知道那些地方上的郡守、县令，每年送资财京，上下联络，为的就是能找个能联络内外的，上品大官，有上品大官的帮法，这下卑小官，也有小官的便利，既然要帮监正，又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