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人心之变

样的味道了。

陈止行走之间，从下属的眼中看到了尊敬，但也有迟疑，更多的是一种惋惜。

不错，惋惜。

“看来消息已经扩散出去了，也对，最初带来消息的，就是董绪，他作为秘书丞，能够得到消息，为了通报给我，追了两个府邸，也就没有注重保密的可能，那么秘书省的其他当然也都会一一得知。”

半年的时间，陈止在秘书省已经掌权半年，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光和皇帝、和其他司衙、和列卿有接触，得到了他们的高度评价，和各领域的大家、宗师，也有一定的流，获得了不少肯定，这秘书省内外的诸多从属官吏、差役，也对他这位长官，表示了尊敬。

但正因如此，在得知消息之后，他们才会觉得惋惜。

等陈止一走过去，这众就忍不住议论起来，大部分都是为他打抱不平的。

“陈监正这样的物，却要被外放为郡守，真是可惜了，郡守虽然也是五品，可怎么能和中枢的官职相比？中枢为官，近水楼台，很轻易就能步高位，执掌天下权柄，那地方上却要被品论足，要依照考评才能有所改变。”

“唉，还不是之前三家陈的后遗症，你们难道没听么，陈秘书外放的提议，是新任的尚书令提出来的，张家和秘书的那龃龉，在洛阳也不是秘密了。”

“是啊，只是这一下子就要外放到北疆，就有些过分了吧，北疆那是何等凶险的地方，兵来将往，死伤众多，过去也不是没有郡守、县令被掳走、杀伤的事，陈监正这般物，才华横溢，冠绝洛阳，结果却被放到那等地方，唉，真是可惜。”

“是代郡的太守，那代郡我知道，就在匈的边上，非常危险啊，陈秘书过去可是将那匈的酋刘渊，给算计致死，结果被放到匈的边上，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借刀杀么？这心思也太狠了！”

“按理，不至于吧，再者来，咱这监正也不是没有背景，那太仆上卿、大司农卿，难道就没有上下打，放任尚书令施为？”

“这下，你可以冤枉了，我这边了解到的况，的是尚书令保举监正为广宁郡的郡守，那广宁郡虽然也在北边，但况要好很多，最起码不再匈的边上，只不过是靠近鲜卑罢了，那鲜卑还算忠心，想来不算坏事，但坏就坏在，那里是幽州啊，你们也知道，幽州是什么地方！”

“莫非是那位大将军出手了？”

“可不是么，一出手，就不是广宁郡，而是代郡了，你这找谁理去？”

“唉，那位大将军，身兼两州刺史，连朝廷都要安抚，给他大司马的名号，过去的郡守，他是撤就撤，驱逐就驱逐，朝廷都不敢多言，现在让监正去往代郡，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可惜了，这一去地方，前途本就暗淡，何况是尚书令出招，去了北疆更加危险，结果还不被那大将军待见，你咱们监正，会不会，这前路就……”

随着有提到这话，不少都沉默下来。

本来，他们看着陈止的年龄和背景，现在就是五品监正，未来肯定前途无量，谁知道横生枝节，各种不利的因素都聚集过来，按着以往的经历，那后面的况，真是堪忧啊。

他们都觉得，有可能是陈止的势，由盛转衰的转折！

只是，这话，没有敢贸然出来。

“你们嘛呢？这都什么时候了？等会要是有宗师过来，你们如何应对？！”

几正在着呢，忽然有一个严厉的声音从旁传来，随后就见一迈步而来，眼冷冽，被他一看，众连忙告罪，一哄而散。

这来者正是秘书郎周傲，他和董绪一样，也算是陈止的老部下，被调动过来辅助陈止，官品提升之后，气也有了变化，对陈止很是感激，平时多有维护，见到有议论陈止，就会出言斥责，算是这秘书监的三四号物，旁不敢撞。

但他斥责过后，也是面露忧色，想了想，决定去找陈止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