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六章 临阵反戈

升紧皱眉一言不发。

赵立山又道：“我和刘四五他们几个都商量好了，先杀姜瓖和温不游的亲兵，再把那两绑起来，开门献降。”

秦博升眼睛微微一眯：“现在有多少了？”

“点的不到五百，就不知到时候其他有几个会响应，老哥，你在咱们哥几个当中，说话最有分量，本事也最大，你要是振臂一呼，这事铁成了。”

“李都司呢？还有其他镇抚等官员呢？”

“他们若识相的话，咱不为难他们，可他们若不识相，就一块绑了。”

秦博升没往下问，只皱着眉，一边沉思一边往上走。

走到城墙上，望见城外正缓缓来的大军时，一发炮弹忽然落在他旁边不远，将一个守军的腿从膝盖处生生砸断。

城外的炮声在轰隆作响，耳边的惨叫悲惨至极。

秦博升咬了咬牙，似乎挣扎了好一番，突然道了声：“他娘的！”

“老哥英明，兄弟我这就去联络刘四五和田发光他们。”

“好，让他们动作快点，咱们要速战速决。”

赵立山匆匆去了，秦博升则把自己信得过的几个手下叫来，耳语一番，那几个手下散出去后，又各找了一堆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

没多久，南北两侧的城墙各下来两伙，为首的正是刘四五和田发光。

秦博升再次抽出腰刀，对周围那些蹲在墙下面躲避炮弹的大兵们喊道：“兄弟们，姜瓖和亲兵天天骑在咱们上拉屎拉尿，咱们的命不该卖给他们，那不值当。”

“我要宰了那帮狗娘养的，再绑了姜瓖和温不游，开城门迎秦大，想去秦大那吃饱饭的，都跟我来。”

说着，秦博升大步往城楼下走去。

“走，宰了那帮狗娘养的。”

“兄弟们，待在这城墙上死路一条，不如跟着秦大哥拼一把，另谋一条出路。”

“秦大那一天管三顿，两一稀，每个月还有一两饷银，听说从不拖欠更不克扣，咱们给朝廷当兵是卖命，给他当兵也是卖命，为啥不去他那吃上饱饭再卖命？”

“俺要杀鞑子，俺要跟着秦大杀狗的鞑子！”

响应的越来越多，那些不明所以的大兵们面面相觑后，也纷纷跟了去。

很快，城上一个影也没剩了。

姜瓖刚找到十几个躲起来的炮兵，抽了几鞭子之后，正骂骂咧咧地把那些赶向城墙。

眼见赵立山、刘四五和田发光等，领着数百士兵从东西城墙上下来，手持兵器杀气腾腾地走向他们，又见正前方的城上，秦博升也领着几百大步下楼，或眼神冰冷，或满脸杀气时，姜瓖和温不游蓦然一惊。

“你们要什么？秦博升，你们要什么？”

秦博升紧了紧手中腰刀，冷冷道：“姜大，温大，我们要开门迎秦大。”

“在此之前，你们的那些个狗腿子跟虫，统统得死！”

“你……你敢？”

“杀！”

秦博升一撩腰刀，大步冲了过去。

……

城外，秦川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挥了挥手，示意炮手先暂停炮击。

炮声停歇之后，秦川听到了城内的喊杀声和惨叫声。

听声音好像是一面倒的屠杀。

“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秦川淡淡说道，然后策马前行。

正在推进的关帝军很快停了下来。

秦川走到一架盾车后面，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一刻钟后，喊杀声停止了，城门后面传来搬运砖石的声音。

城上还出现了几个，为首那个冲着城外喊道：“在下山西副总兵标营把总秦博扬，请问秦大何在？”

听到这话，秦川往前行了几步，回道：“我就是秦川。”

“见过秦大。”

秦博扬拱了拱手，又道：“秦大，姜瓖和温不游已经被我等绑起来了，我等愿投效大，但，还请大城后，勿要杀戮。”

虽然早有预料，秦川仍欣喜不已，扬声回道：“好，城后我不杀一，我秦川说话，一言九鼎。”

“多谢大，还望大稍等片刻，待门内的砖石清理一空之后，我等立刻开门献降。”

“好。”

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宁武关，有点出乎秦川的意料，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不杀也没啥关系。

大约两刻钟之后，宁武关南门从里面打开了，秦博扬领着两千多从里面走出来，聚在城门两侧，好奇地打量不远处的秦川和他身后的关帝军。

其中，秦博扬、赵立山、刘四五和田发光几，押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姜瓖、温不游和一个都司，朝秦川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