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骑兵者，雷霆也

手下正番去给矿工们攻心的时候，秦川则惬意地坐在山梁上，喝着汤，一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如今的吕梁山脉，并非后世那样的黄土连天，虽是十月金秋，低矮连绵的山梁上仍随处可见暗黄的枯。

等来年春天，这些枯就会变成碧绿葱郁的青，再往上的高山上还有一片片的亚高山甸。

贫瘠困苦的吕梁山脉，能养活的很有限，但能养活无数牛马。

只是明末官府糜烂严重，不论官兵还是缙绅大户，鱼百姓早就习以为常了，牧马辛辛苦苦喂养几年养出的马匹，被官府强行征调却经常拿不到一分钱征调费，加上小冰河时代连年旱，粮食奇缺，甸的冰雪解封越来越慢，导致养马的越来越少。

据老黄从乡民中打听到的，整个娄烦除了云顶山还有一群牧马之外，其余村落早已没有大量养马的乡民了，也就一些大户中户家里还养有那么几匹。

如今，云顶山那群牧马已经落到山虎手里了，那马场是山虎的地盘，听说云顶山往南也有牧马，但那是任亮的地盘。

穿越之前，秦川看过一些资料，知道这个任亮是个了不得的物，吕梁山一带的贼寇子最后死的死，逃的逃，就他在三座崖牢牢站稳了脚跟，建关后还跟清朝对抗了几十年，直到垂暮之年被自己的儿子给卖了，才被清军攻寨子，他自己也惨死在清兵手中。

对于任亮这种物，秦川是打心底佩服的，洪承畴那样所谓的忠臣名将最后都只能剃掉发辫起一条老鼠尾，而一个大逆不道的反贼却能在建的铁蹄下魏然不屈。

两相比较之下，秦川还是比较喜欢当贼。

马是肯定要养的，而且，云顶山场是肯定要抢到手的，他想让娄烦名马甲天下这句话重现于世，但现在，得先把黑山矿场拿到手。

攻心战起了效果，一群九箕山老匪瞎编造各种受苦受难的经历，遇到秦大管事才重获光明的事迹番演说后，矿场的木墙上突然翻出一道影，以极快的速度朝山梁狂奔。

“别放铳子，俺愿降，俺愿降……”

“混账！”

孟忠嗣气得不行，跳着脚大喊：“快，快放箭，别让那叛徒跑了。”

箭楼上出几支歪歪扭扭的箭支，准最好的一支落在那的后面三丈多远。

九箕山老匪们当然没放铳子，而是一个个满脸堆笑地迎了下来，为首就是那个憨厚小老，热地握住逃出来那个矿工双手，咧一大黄牙满脸傻笑。

接着是那个半大小子，一双圆凸的大眼睛轱辘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矿工打量了好几遍之后，便叽叽喳喳问起对方姓名籍贯家中可有父母子婚配况等等。

穿儒袍的书生则手捧一本册子，拿支毛笔在旁边记录，不时把笔尖塞进嘴沾点水，把嘴弄得黑乎乎一团。

最后，是那个铜铃豹子眼的壮汉，端着一碗汤走过来，一把塞到矿工手里，大喊一声：“了这碗汤，咱们做兄弟！”

矿工慌得不行，颤抖着双手，把一大碗汤连带骨一起吞进肚子，然后眼望着山梁上那大锅。

“好兄弟！”

铜铃豹子眼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按到地上。

然后，矿工被众星拱月般送上山梁，直到在一张柔软的鹿皮垫坐下后才没那么慌。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还会有第三第四第五个……

饭都吃不饱的矿工难以抵挡汤的诱惑，更不想被杀，那堵低矮简陋的木墙上，不时翻出几个矿工，没命似的朝山梁奔去。

孟忠嗣气得快把箭楼跺塌了，不停地指挥手下这个那个，搞得他的一阵手忙脚，根本不知道该哪个，跑出去的四五十个矿工当中，只有只有三个被弓箭中。

其中一个倒下去后就再也没爬起来，另外两个则带着在身上的箭支，硬是跑到了山梁脚下。

对于他们，九箕山老匪能做的只有用刀子把箭挖出来，用仅有二三十度的烧酒清洗伤，然后按大当家教的方法，拿针线把伤缝上，最后一步就是听天由命。

孟忠嗣知道，再这么下去的话，几百个矿工肯定会跑个一二净，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是，孟忠嗣匆忙召集手，亲自带三百个矿工冲出矿场，歪歪扭扭地朝山梁冲去。

没有矿工愿意打阵，全当起了缩乌躲在后面，孟忠嗣没办法，只得让自己从孟家庄带来的十几个护院，和矿场里一些忠于他的矿工打阵。

多势众之下，他的胆气倒是挺足的，挺着刀枪一路猛冲喊杀连天。

望着那群嗷嗷叫跑来送死的沙比，秦川扔掉骨，站起身，抽出长刀，拔起在地上的竹枪，翻身上马。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