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惜生消杀

终于恢复如常。

李柃在含香阁中假寐，出窍游去厨房转过一圈，再次测试这种异香的妙用。

在他的暗中施为下，厨房诸突发善心，连鱼也不杀了，鸭也不宰了，原本该煲的汤换成参汤，烧换成青菜豆腐，就是带的菜式，也利用了事先宰杀的牛羊或者腌制的风味火腿和之类。

用膳时，菜端上来，丰富如前，九公主看不出丝毫异常，但他却心知肚明，这的确是惜生香起作用的表现。

李柃不动声色再催此香，淡然说道：“如今虽有灵雨降下，万物滋长，但也只是提前预定了冬天的收成而已，百姓们缺衣少粮，当真可怜啊。”

九公主听了，以为然，附和道：“民生多艰，虽有以工代赈之策，但却仍然免不了饿死或者冻毙，我们脆再捐些粮食和衣物吧，要不然冬了又得再死一批。”

李柃听到，忍不住看了她几眼：“青丝，你竟发善心，想要救济灾民了？”

九公主道：“夫君平就总教我要体谅凡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未尝不可，不过府里的存粮也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实在无能为力的话，也只能听之任之。”

九公主是典型的富贵出身，不知民间疾苦，以前的态度也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只要自家夫妻小子能够过好就成。

但自己的这种惜生香影响于无形，非但九公主没有察觉，旁对其改变也无意外，只以为是一时的恻隐之心。

李柃细细思量，这其实也很正常，就是穷凶极恶之都会偶发善心，更不要提自己平常也表现过对灾民的同，哪怕没有这份神通法术暗中熏陶，光凭言行举止和屋及乌的心意，也有可能催发她这份善心。

晚间，李柃又看到，厨房恢复了食供应，各种山珍海味，佳肴美馔一应如常。

这是厨房诸摆脱了惜生香的影响，亦或理战胜感，不敢以个意气糊弄差事，终究还是忍着罪恶之感宰杀新鲜鸭鱼虾。

至此，他也算是愈发明白，此香究竟是如何熏染心，改变意志了。

它的真实效果应该和凡也能做到的劝谏，感动差不多，但把复一，年复一年的影响集中到瞬间，并且极大刺激感的一面，令得铁石心肠也要为之而打动。

但是这一切都与理无关，对于理思维和基于智慧的判断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