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如海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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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衿在寂静无光的寝殿内独倚菱窗前，望着天边皎洁的皓月晃了神。

龙毒为何物？是否有药可解？她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又会否伤及到自己腹中的这一胎？

楚衿不能将这些话告诉玄珏，因为他知道，玄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除掉凡身上的龙毒。

且若顾成歌所言为真，这龙毒无药可解，即便告诉了玄珏又能如何？

他有多在乎自己楚衿心知肚明。让他知晓自己身中龙毒，必会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为保自己周全，玄珏极有可能闷声不吭的走掉。

她已经失去过玄珏一次了，如何还能失去第二次？

对于这样的烦心事，楚衿只能暗示自己一切不过都是她杞忧天，说不准过两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因昨夜近乎一夜无眠，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窗外的天儿已经蒙蒙亮了。

楚衿再醒身时，已经到了晌午。

睁眼的时候，便有扑鼻的饭菜香味拥寝殿内。

玲珑在案前修剪花枝，听得榻上动静回过来，见楚衿醒了连忙上前伺候，“小姐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婢先伺候您洗漱吧，饭菜刚好，还热腾着。”

楚衿没说什么，由着玲珑伺候自己洗漱后了膳厅，面对满桌可开胃的菜肴，她仍是只吃了两就说自己没胃折返回了寝殿。

玲珑伺候她久了，她颦蹙之间玲珑便能猜出她是否存了心事。

可如今她身体康泰，孕太稳定，玄珏护，太后疼，栾宇懂事。她占全了世间的喜乐事，玲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令楚衿心事重成这般。

想着护胎的嬷嬷说过子孕期绪波动是常有的事，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又想如海常能逗得楚衿欢颜，于是便去庑房里将他寻来，“娘娘绪不太好，你拿出看家本事去逗娘娘欢喜罢。”

如海拿她打趣，“喲~~~玲珑姑姑不是一贯瞧不上才那些烂笑话吗？”

玲珑白他一眼，“我瞧不瞧得上的又不打紧，咱们都是伺候娘娘的，娘娘喜欢就好。”说罢也不回的离去，复又忙起了自己手上的活计。

如海寝殿时，楚衿正抱着个凉枕坐在暖座上怔怔出神。

他清了清嗓发出些响动让楚衿注意到他的到来，而后舔着笑脸向楚衿发问，“娘娘猜猜看，东汉时期的扬名子，有何是最擅舞技的？”

楚衿想了须臾，摇答不知，见如海笑得前仰后合，道：“是蔡文姬！”

“蔡文姬？”楚衿疑惑发问，“她舞文弄墨的，如何通舞技？”

“因为......因为文姬起舞！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海的脆笑声不时响于楚衿耳畔。

楚衿知道，他是见自己闷闷不乐想博自己一笑。

但今，她实在没有那个心去应和他。

如海见楚衿面色平平看着自己，反倒显得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于是咳嗽了两声暂止了笑声，道：“恕才多嘴一句，娘娘的心事，可是因着自己的身子......”

楚衿一愣，警觉看他，“本宫身子好着呢，你此话何意？”说话间，下意识将自己的袖向下翻了翻。

“才该死。”如海福礼下去，恭谨道：“那......那才惦记娘娘安危来寝殿寻娘娘。怎料在门外正巧听见了娘娘同胡太医所说的话。才无心，并非有意偷听......”

楚衿看他说话时低垂眉眼，目光避忌与自己织，便知如海是心底存了愧疚，也愿意相信他实属无心。

她并未责备如海，只道：“这事儿不能让皇上知晓。确切来说，除了本宫、胡太医与你之外，宫中再不能有第三个知晓。连玲珑也不可以，你明白吗？”

如海连连颔首，这才敢抬起来看向楚衿，“不知胡太医这几可有寻得医治娘娘的良法？”

楚衿苦笑摇，“若是有，本宫怎还会愁眉苦脸？”

“这两娘娘的心房可还有再发痛的时候？”

楚衿在自己胸轻抚一记，道：“偶尔吧。不过都是淡淡的，尚能忍受。像那失足落下假山的痛楚，倒再没有过。”

“娘娘......”如海吞吞吐吐，好似有什么忌讳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楚衿最见不得这幅模样，于是沉声道：“有话就说。莫要支支吾吾，本宫不喜欢。”

如海躬身一揖，一咬牙索敞开了道：“娘娘这病有的症状，很像才父亲从前患过的‘黑血症’，皆是手臂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