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缺少人才

出了江边酒家，王宵猎回看了一眼，恍如隔世。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自己初来襄阳的时候，这里还是门列彩楼，外面两排。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就像变了个样子。

其实何止江边酒家，整个襄阳城与以前都大不相同了。

从靖康起，金军不断南犯，宋受尽屈辱。王宵猎驻军襄阳，一切都大有起色。特别是今年，正月救了陕州，数月之后又救了荆门军。连续两场大胜，百姓们的心境发生了巨大变化。从对金畏之如虎到现在视之如猪狗，整个社会的心气已经起来了。

现在王宵猎的声望跟以前大不相同。在百姓眼里，如同天神下凡，传说着各种故事。王宵猎平时的个喜好，很快流行城乡，百姓们纷纷效仿。

回到衙门，各自歇息。到了傍晚的时候，王宵猎叫来几位主要官员，在院中树下议事。

等几个落座，王宵猎道：“今天酒楼里听铁骑儿，才突然发现，我们跟以前大不相同了。回来之后我想了想，现在有大军四万余，战据八州军，治下政通和，我们也算是一大势力了。”

汪若海道：“如今天下，除了陕西的张枢密及其属下的曲端，再没一个大将有如此兵力。观察于天下，可以算是举足轻重！”

王宵猎笑着摇了摇：“四万余大军，听起来吓，打起来也可独当一面。但我们自己知道，如果不能耕治下几州，终是镜花水月。从靖康年间起，数月便号称拥兵数十万，横行数州的势力，已经多少了？现在又剩下几？一支大军不是因为我们拥有那么多，而是我们真地能养得起。兵员少了可以迅速补充，平时能够足衣足食。拉出去打仗，粮不缺。”

说到这里，王宵猎不无感慨地说道：“在襄阳一年半，养一支大军，也看清了很多事。以前总有说流寇不足为惧，还觉得不对。现在却知道，对一支军队来说，根据地是多么重要。没有治下的八个州府，仅有四五万的军队，能当得了什么事？打一场胜仗，有了缴获还好。打上几场败仗，便就没有粮食吃了。没有粮食，将士们为何跟你？顷刻间烟消云散。”

陈与义道：“观察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

王宵猎道：“因为今天我才发觉，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时候。治下的州府，粗放管理不行了，一切必须都要细管理。治下的户，我算来算去，最多就只能养五六万军队。想要再多军队，无论如何也不行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的军队数已经到了上限——”

牛皋道：“观察不能这么说。这一年来，从其他地方迁来户不少，里面许多青壮。我们检点青壮军中，再扩充数万不是什么难事！”

王宵猎道：“杜甫有一首诗，叫《石壕吏》，统制听过没有？”

牛皋挠了挠：“我只是粗识几个字，哪里读得来诗？”

王宵猎道：“回去之后，那就读一读。杜甫还有一首《兵车行》，里面有这样几句。‘道旁过者问行，行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归来白还戍边。’什么意思？十五岁，未及壮年，便就参军。从北到西数十年，到满白发，还在戍边。家里什么样子呢？‘纵有健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军队，不是招进来了，塞把刀枪就成了军队了。一支军队必须要明白，军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打仗，不打会怎么样？这些统制多想一想。”

听了王宵猎的话，一时之间大家沉默。

王宵猎道：“我刚才说，军队的根本是民。很多哪，就是明白不了这句话什么意思。甚至有的被说得耳朵起茧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总有认为，我手握大军，只要每战必胜，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了我？这样想的将军，不知有多少。后世读只这想的读书，同样不知道有多少！”

牛皋道：“只要每战必胜，就是无可挡。为又有什么不对？”

“你凭什么每战必胜？”王宵猎无奈地摇了摇。“你能够想每战必胜，为什么不想敌到了你面前一下就倒地死了？为什么不想你吹一气，敌对你倒就拜？既然是想，那就发挥想象力，想象得更加美好一些！你上有角，还是天神下凡？有什么神力，能够保证你每战必胜？”

一边的汪若海若有所思：“我有些明白观察的意思了。现在的军队其实不足恃，数万大军，其实几场大战很快就消耗完了。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有根本。”

王宵猎点：“不错，就是我说的根据地。有了根据地，军队纵有挫折，也很快恢复。如果没有根据地，败上几场，再多的军队也灰飞烟灭！”

根据地的作用当然不止这些，只是王宵猎现在最需要做的是这些事。没有这一年多的经历，王宵猎也认识不到根据地对一支军队有多么重要。前世上课学，下课学，不知道学了多少遍，却仍然不能真正理解军队为什么要有根据地。总觉着有军队就能打仗，保护根据地反而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