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银行

李唐和李迪从外面进来，脚步摇摇晃晃，里唱着曲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李唐唱一句：“此江若变作春酒，垒曲便筑糟丘台。”李迪便接：“千金骏马换小妾，醉坐雕鞍歌落梅。”

见林夕父围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了酒菜，正在那里饮酒。李迪抖了抖手中的酒坛道：“我们不曾忘了你们父！看，这里是宜城的金沙泉，第一等好酒！特意买回来给你们吃！”

林夕道：“明端午，我们喝的是菖蒲酒。你的好酒还是放在那里，以后慢慢喝。”

李唐听了大笑：“倒是忘了，明是端午佳节！流落数年，这些节也忘了！”

说着，与李迪相互扶着，到了桌子旁，捡把椅坐了。

伸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酒菜，李迪道：“你们倒是吃得好，竟然有鳜鱼！今我们到酒楼上，吃了一尾清蒸缩鳊，着实美味！质滑，鲜美异常！”

林家父见两一副醉态，一起摇。他们也是苦子过得久了，今天放纵一番。鹿门山下来，他们便寻了这处小院一起租了。李唐和李迪住两间，林夕父住两间。

坐在椅上，李唐道：“昨我拿了初稿给王观察看了，观察甚是满意。只是觉得粗疏了些，让我们加把力，制得更细。对了，观察夸了版的布局，还有上额的几个字，这可是林娘子功劳。”

林夕道：“如此最好。我还怕自己不能画，不能刻，说我白拿钱呢！”

李唐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观察是个做事的，一眼看去，就知道谁下了功夫！”

林夕的父亲道：“你们说制什么版，我听着此事你们两个待诏出力最多。我儿不过做些杂事，好歹赚几文钱。怎么听你们说，她还出力不少呢。”

李唐连连摇：“林娘子功劳可不小。我们画了画，如何布到版上，还添什么东西，要怎样写明钱数，让一看就懂，都是大学问。而且上面不少字，都是林娘子写的。我们虽然作画，字却不如她。”

几个在那里说着最近做的事，林夕父亲听得甚是好奇。听他们话里意思，王宵猎的会子是要平时使用的，跟其他不同。会子平时怎么使用？让奇怪。

等到太阳西斜，林夕父酒足饭饱，各自回房休息。

衙门里，王宵猎、陈与义和杨审坐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发行的会子。

陈与义道：“前次荆门军缴的金军财货，全部算起来能值六百余万贯足钱。不过，金银只有七十余万贯，珍珠宝货有一百二十余万贯，其余多是布帛、字画等杂类。要以这些全做本，只怕不多。”

王宵猎叹了气：“天下处处缺钱，不然我们何必印什么会子？做会子本钱，最好是金银铜钱。现钱不多，许多事就不好办。这样吧，铜版要制出来还有半个月的样子。在这些子里，把布帛等物尽量换成现钱如何？若一文本钱发四文钱会子，有不少钱。”

陈与义摇了摇：“襄阳邓州能有多少现钱？尽力去换，也换不了多少。最好的办法，还是按着科配去卖，让本地商钱出来。”

王宵猎摇了摇：“再是缺钱，也不能科配，这是我们衙门的信眷。衙门的信眷，可不是多少钱能买的。听说鄂州、荆门等地，经过战火之后物价腾贵，能不能拿到那些地方去卖？”

听了这话，陈与义不由苦笑：“观察，现在什么时候？慢说不容易换成现钱，就是能换来，又如何运回襄阳？战事之后，通不便，这可不是容易事。”

王宵猎不语。坐在那里想了一会，道：“加上从金军那里抢来的现钱，有二百多万贯本钱。再加上我们原来存的金银和铜钱，一共三百多万贯足钱。按此发行会子，可以有一千多万贯。有这么多钱，许多事就可以做了。若是后边越做越好，数量也不算少。”

陈与义道：“下官不知道观察的办法是不是可行。朝廷发行会子，一向都是补财用不足，民间自然叫苦。我们虽然办法不同，却不知道百姓如何看。”

王宵猎道：“发行会子，其实最重要的事有三件。一是怎么印制出来，二是怎么到百姓手中，三是如何从百手手中收回来。这三件事做好了，自然就会利大于弊。”

听了这话，陈与义不由摇：“哪里那么麻烦！各地都是官印出来，收买民间货物。到时间了，再发行新会子，把旧会子兑回来。以新换旧，其实非常简单。”

王宵猎摇了摇：“如此发行会子，数额是衙门少的钱数。民间到底要不我这么多钱，是少了，还是多了，一概不知。用新会子换旧会子，有更大问题。本来发会行子是补财用不足，则必然每次新会子都比旧会子多得多。不用很长时间，便贬值得厉害。”

杨审道：“自天圣年间川蜀印子，子、会子、钱引行之多年，确实问题多多。蔡京当政时，没有本钱，多印子，致一贯子才值百多钱。”

经过了道君皇帝的许多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