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战略相持

走出魏阳的营房，王宵猎轻轻出了一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自己讲过话，将士们的绪振奋了许多。而后上来大包子，每一碗酒，他们边吃边议论，士气又高了起来。

这支军队中的大部分，不久前还是百姓，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训练的时候，王宵猎军中比较化。军纪森严，但不残酷，许多的心比较轻松。第一次遇到金军这样疯狂的军队，难免心中紧张。不过，经过了这次战事，这支军队也就成熟了。

回到帅帐，解潜、陈与义和牛皋等已经等在那里。

王宵猎说了魏阳军中的况，叹了气：“虽然打了胜仗，我们军中的许多将士，反倒被这种血腥场面吓到了。一天时间，魏阳一军只见金水般涌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等回到军营，他们一查自己伤亡近八百，更是心惊胆战。”

牛皋道：“终究是胜了，普通士卒应该高兴才是。”

王宵猎摇了摇：“怎么高兴？今天死了那么多。这支军队一起训练超过半年，身边的都是平时的同袍朋友。一天下来，这些同袍朋友就去了，怎么高兴？”

陈与义道：“此事不可小视。两军战，有多少军队就是将士受不住压力，一哄而散。我们若不能及时处置，也要出问题的。”

王宵猎点了点：“不错，对于军队来说，这是大事。将士的心理问题，以前多不关注，出了不知多少事。我们军中广设书手，就有这方面的作用。”

说完，王宵猎在案前坐下，看着地图，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王宵猎道：“金军中有多少能如今天这样进攻的军队我们不知道。如果明天他们依然如此，而且还是进攻魏阳一军，再死近千魏阳就很难顶住了。我决定，由钟辞军中抽出一千来，作为机动兵力。金军进攻魏阳，这一千便暂编魏阳军中。若进攻钟辞，则还是归钟辞指挥。”

解潜道：“若金军进攻其他军队呢？”

王宵猎摇：“薛成是右翼，紧贴着荆门城池，依城而守。金军脑子正常，就不会进攻他们。牛皋所部列阵到山上，有步有骑，兵力雄厚，金军进攻也不怕。而且攻左翼，金军走的路远，战场上面不会如此做。像今天这样进攻，很可能攻我的中路。中路就是魏阳和钟辞的六千铁甲，金军没得选。”

王宵猎的布置，是以两千守城西的山地，中间是六千铁甲及薛成三千协助解潜守城，左翼则是牛皋的三千骑兵和三千步兵。自己统两千铁甲及两千骑兵，为中军及总预备队。金军突前方军阵，王宵猎的中军可以及时补上去。

金军进攻时的选择不多。要么攻牛皋，要么攻中路。攻牛皋距离太远，除非用骑兵。

王宵猎道：“金军有名的打法，一是铁浮屠，一是拐子马。铁浮屠今见到了，明天还要防金军的拐子马。用拐子马进攻，只能是牛皋所部。你明天要小心！”

牛皋叉手称是。

解潜道：“今攻了一天不见起色，金军明天必会换一种打法。”

王宵猎摇：“如果只能进攻一天时间，金军的战法就不会让那么痛。我估计，明天金军最少还要攻一天。对于我们来说，只要能在阵地坚守三天，就会形势大变。那时，金军疲惫，我军数多的优势就可以完全发挥出来。”

说到这里，王宵猎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金军最少有三种战法威胁最大。一是铁浮屠，一是拐子马，这两种尽皆知。其实还有一种，就是不列阵，在运动中战。金军正军一般一两马，速度很快。他们又自小生长在马上，我们很难对付。只能是用训练过的兵，更多的数反制。”

牛皋道：“此次在荆门城，金军到城前之前，其侦骑几乎没有回去。这最后一种是我们胜了。”

王宵猎摇了摇：“侦骑是侦骑，野战是野战，不可混淆。当年在开封府的时候，宗留守曾经向岳飞授阵图。岳飞说，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朝廷将领中，最能领会野战髓的，应该是岳飞了。我们只能加强训练，不给金军野战进攻的机会。”

世上的很多事就是这样。你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对手的办法，也知道该怎么做，但就是无法比对手做的更好。前世今生，王宵猎对金军的了解够多了，但有的战事还是没有办法。

详细议论了今天的战事，定了明天计划。王宵猎道：“现在大战，不能够松懈。天已经晚了，各位早早回去歇息。我这里没有准备夜宵，还是请回吧。”

众告辞。王宵猎一个坐在帐房里，看着帐外的满天繁星出神。

前几天王宵猎分析过，金军的战略能力和战役能力都一般。但在崛起的短短一二十年，就能够灭辽朝北宋，必有自己的过之处。今天就见识到了，金军的过之处是什么。战场上，金军确实是非常难对付的对手。短时期内，金军的优势无法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