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金军的阴影

张均坐在门，微眯双眼，晒着秋天的太阳。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分外舒服。

客栈主从门前经过，看张均的样子，拱手道：“客官晒得好么？”

张均睁开眼，看是主家，便点了点。

左右无事，主在一边站住。道：“客官住了两了，也不见做什么生意。是等么？”

张均道：“我从北边来。听说邓州的绸绢便宜，便来采买。可惜在你这里住了两，到处都打听过了，却买不到货物。都说经了兵，现在哪里还有绸绢？”

主道：“可不是如此！金兵生在苦寒之地，哪有见过我们宋的好物？占了邓州，把周围的绸绢之类都抢了。再者说，现在正逢世，绸绢存起来可比金银。”

张均点。叹了气。

此时的绸绢不止是制作衣服的原料，还可当金银。与金银一样，绸绢被称为轻货。长途贩运的商经常带着，作为自己的本金。

邓州地理位置优越，周围有大片平原，勉强算得上鱼米之乡。加上南边的襄阳，绸绢很多。不过张均只是拿此事做个借，虽然买不到，也不发愁。

主道：“其实邓州也不是没有绸绢，不过平常买不到。”

“为何？”张均抬起来，随问了一句。

主道：“现在的绸绢都在官府，市面哪里见得到？知州是个伶俐，知道世之中，绸绢是值钱东西，大多都收了官库。市面上纵然是有，很快也被官府收走。”

张均点了点：“也有道理。”

绸绢是用来做衣服的，但这衣服不是平常穿的。此时的百姓穿的是布，所谓布衣，就是指寻常的百姓。当然，不是棉布，而是麻布。

现在非常时期，与金银一样，绸绢也被官府和富贵家收起来。

主道：“不过，若客官要买官府绸绢，也有办法。”

张均笑道：“官府的生意最难做。有什么办法？”

主道：“就看你的本钱是什么子。若是用铜钱只怕不行。但若是金银，就不一样了。”

张均想了想，便就明白主的意思。储存绸绢，怎么也比不过金银。自己若是拿着金银，纵然是官府，也会把绸绢卖给自己。

见主看着自己，张均摇了摇：“知道我有大笔金银，官府何必卖绸绢给我？他们有兵，直接抢了我的不就好？没本钱买卖，才是真的好买卖。”

主家听了就笑：“客官说的什么话！知州是个本分，不会做这种事的。”

张均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买绸绢只是自己的借，没有必要多说。

见主没走。张均心中一动，问道：“听说金兵攻邓州，劫掠并不严重。自靖康时候起，朝廷就议论迁都来此，聚集物资不少。现在的邓州官库里，应该堆积如山吧？”

主家摇：“劫掠虽然不重，值钱的东西还是被抢走了。官库里剩下的，多是刀枪弓弩，值钱的一概没有。一州之地能养多少兵马？对知州没多少用处。”

张均听了暗暗点。王宵猎最在意的，就是存在邓州的刀枪弓弩。什么金银宝货，王宵猎还不在意呢。有了武器，有了，就有了武力。世之中，武力在手，什么抢不来？

说到这里，主家叹了气：“我家三儿，以前就在官府当差，与现在的知州熟识。现在得了知州的提携，也有官在身。可惜现在邓州商旅不通，市面萧条，却没多少在手。”

依宋朝制度，中上等户要服差役。这主在城中繁华之地有一家客栈，有在官府当差是必然。不过能与知州搭上关系，就是自己福气。不过看主样子，当着这官，并没有捞到多少钱。

张均道：“世之中，留得命就是福大。等金兵退了，一切自然都有。”

主家听了摇：“金兵如何能退？去年金军来袭，我看得分明，他们极是凶悍。小老儿活了五十多年，何曾见过那样凶悍的军队？我大宋的军队，万万比不过的！”

说完，看着远方，好似回忆当景。

张均却不发为然。都说金军强劲，自己却没有见过。王宵猎一军，连胜金军两次，自己可是见得多了。邓州靠南，以前就没有宋朝的强军驻这里。这老儿目光太短浅。

过了好一会，主才道：“当金军到了邓州，只向城放了几箭，官军便就四散而去。金军几乎未死一，便就占了这偌大的邓州城。如此厉害，如何抵挡！”

张均道：“那是城中没有合格将领，不敢迎战。若是紧闭城门，不信金军能攻下来。邓州城里又有，又有军械，金军难道飞进去？”

主听了，上上下下打量张均。摇了摇：“你当过兵么？知道如何打仗吗？城里的官兵都知道打不过金兵，早早逃了，你一个百姓又知道什么！”

张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