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月饼

到了春风楼门，杨审看了看西天的斜阳，不由叹了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小舍醒来，在永安大胜，守巩县成功，当时大家都认为他天纵奇才，以后必有富贵。哪里想到自从回到汝州，变化这么大。所做的事，一件比一件不靠谱。

建新村庄还好说，窑工和其他闲散员总要安置。现在又要建各种场务，而且听他意思，都要朝大了做，杨审只能摇。生意是那么好做的？杨审家里经营这酒楼，就耗费无数力。把王宵猎说的场务都建起来，不说要多少可靠的，只要一旦亏损，汝州赔不起。

小厮迎上来，拱手道：“主家，你今天请的客已经到了。小的在二楼找间济楚阁儿，他们早早等在那里。只是还没有上茶饭，客有些不耐烦。”

杨审道：“知道了。我自去招呼，你去忙吧。”

说完，进了春风楼，一路到了二楼阁子里。已经坐在这里的邵凌、曹智严、解立农、余欢和牛皋几起身，相互行礼。行过了礼，各自落座。

解立农道：“小舍唤你去州，有什么吩咐？”

杨审道：“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还有一个坏的。你们先听哪个？”

曹智严道：“自然是先听好的。坏的消息不讲也罢，没来由坏了大家的心！”

杨审摇了摇。道：“好的消息，小舍跟我说了大家的俸禄。以前朝廷杂七杂八的都没有了，只有俸钱和禄米。我们的俸钱大约是一月四十贯，禄米五石。”

“好大的手笔！小舍果然是小舍，知道他不会亏待我们！”解立农听了喜形于色。

邵凌道：“若是如此，一个月可要好多钱。哪里来钱？”

“这就是第二个不好的消息了。”杨审叹了气。“为了赚钱，小舍欲要大建场务。凡是市面上有的生意，没有不做的。我们哪里有本钱呢？小舍就要欠着。我们初来汝州，便要欠钱，让百姓怎么看我们？小舍却是满不在乎，也不知道信心哪里来的。”

听了这话，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大建场务，这话说着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从事工商业赚钱，哪个不知道？这种事宋朝不是没做过。只是到了后来，大多都是盘剥百姓，甚至是强买强卖，赚到的钱却不多。有了教训，对这种事大家都很谨慎。

过了许久，邵凌才道：“小舍年幼气盛，想来是不知道以前故事。你没有劝一劝？”

“我劝了，可小舍不听哪！有什么办法？”杨审两手摊，无可奈何地摇。

解立农道：“不必想那么多！我们有钱花就好！一个月四十贯，我乡下的庄子何必再要！过两天就把家里的全接到汝州城里，乡下的地全卖了！”

杨审道：“你家里二十几，难道搬到城里你养活？”

解立农道：“若是钱少，他们自然要去想办法赚钱。一个月四十余贯，足够吃了，待在家就好。”

杨审道：“小舍说了，一个月四十贯，养的是祖父母、父母和自己夫妻、孩子，兄弟姐妹是不养的。上溯至三代，是我们现在的算法。你要搬到城里，兄弟姐妹让他们自己去讨生活。”

解立农听了不由愣住：“还有这种说法？按律法，祖父在，不可分居异财。按这种做法——”

杨审摆了摆手：“律法是律法，民间哪里顾及这些！兄弟大了，大多都要分家，真正住在一起的有几家？小舍说的甚有道理，不要去违背。你想，不养兄弟姐妹，你一月四十贯，有吃。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可就说不定了。”

邵凌道：“说的有道理。真正普通百姓，兄弟大了自然分家，住在一起矛盾不断。”

解立农想了想，不由叹了气：“出去一年多，我好坏做到个首领，周围的眼里有颜面。若是让兄弟姐妹分出去，岂不惹耻笑？”

听了这话，大家不由一起笑。确实，跟一年多前的地位相比，这几位可是大不相同。特别是解立农是本地，回家一趟，周围多少里的都来围观，不知道有多么风光。纵然吃点亏，他也想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带到城里来。不为别的，风光啊。

余欢问身边的牛皋：“一个月四十贯俸钱，家里再多也养得活了。牛统领，你家在鲁山，诸多不便，不如也搬到汝州来吧。这里大城，诸事都方便。”

牛皋道：“若真有这么多钱，倒是可以。我自小贫苦，吃糠咽菜的子过便了。妈妈六十余风，过上这种子，也不枉了一生。”

余欢叹了气：“可惜我的一家都离散了，只剩一个。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处？”

曹智严道：“我是和尚，从小连爹妈都没见过。我不叹气，你叹什么气？”

大家一起笑起来。

杨审见大家不再关心建场务的事，便让店里上酒菜，与众痛饮。这酒楼过几就要卖了，里面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