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繖盖山下

战兵最多千，其余也不会超过五千。”

邵凌道：“小舍说的是。几万这数字说着容易，实际上哪里可能？吃喝拉撒，这里怎么可能住得下？纵然是他们从其他地方带了粮过来，也吃不了多少子。”

王宵猎摇了摇：“跟这些山大王打仗，最难的就是这些。到底多少，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可能探清楚？而且军民混在一起，探起来也格外废力。这些又无遮拦，动不动就几万，甚至有的开就几十万。撒豆成兵么？”

邵凌跟着摇，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的教育不普及，这些山大王军里，有个识字的就当宝贝。至于能写能算的，那就根本不用去想了。不会算术，让他们一个一个数，都数不明白，怎么可能有确定数。对于首领来说，对数字根本就不敏感。几百要吃多少饭，几千吃多少，几万吃多少，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反正要威风，数字报得越大就越好。首领信了，其他比首领又强到哪里？自然跟着就信了。

对于王宵猎来说，有多少，要占多少地，能产出多少粮食，能产出多少钱，都有个概念。这么多，要吃多少饭，喝多少水，烧多少柴，要安排医生，都大致有个数目。依着这些一算，就知道这些山大王什么数万数十万，都是随说。

但是两军对垒，报必须确实。面对山大王，还真不容易。或许跟他们打仗，现在这个时代一些将领的办法最合适。不管其他，大军一起上去，就那么赢了。

解立农、曹智严、余欢和牛皋过来，一起行礼。

进了帅帐，王宵猎道：“探子听回来的消息，面前的王俊兵马数万，具体数目说不清楚。我们不必在这数目上下功夫了，只怕王俊自己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几个一起笑。

牛皋道：“知州，王俊那厮不过胡吹而已。他手下数万大军，如何局促在这山上！”

王宵猎道：“其实啊，也不能说他吹。这样没定数的军队，除了虚报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首领对数字根本没有概念。在他们的眼里，数百就是那样，数千还差不多，数万也不过如此，当然就把数向大了说。不必管他，战场只要选定，再多的也没有用。”

邵凌点：“小舍说的不错。只要我们选定战场，哪怕他们真有那么多，也没有用处。”

王宵猎道：“正是这个道理。我看山前有片平地，两方列阵，最多只能容一两千。明我们就出八百，去山前叫阵。四带领。剩二百，严防山上敌军在其他地方动脑筋。”

山中地形，平地并不多，能够作为战场的地方更少。便如繖盖山，只有一片不大平地，两边是小山丘陵。两军战只能在那里，摆不开太多兵马。哪怕王俊真有十万，也只能一队一队来。

战场选在那里，就不必管王俊到底有多少了。只要严密监视山上营寨，不要一时疏忽，让敌军绕路或者埋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