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巩县

巩县是两京驿路要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从开封府西来，到了这里分两路。一路北向孟州，过黄河去河东。一路西来到河南府。以前太平时节，驿路上车马如龙，旁边洛河里白帆如云。

天近傍晚，王宵猎带着手下，到了巩县城外。

看着残的城墙，开的城门，一个影都见不到，仿佛鬼域一般。沉默一会，王宵猎道：“巩县大县，附近最是繁华。又是两京驿路要冲，城近洛河，每里不知多少经过这里。怎么今天一个都看不到，成了这样一片死地？”

杨审叹气：“小舍，这附近的城池金兵往来数次，杀如麻。哪里还有？”

王宵猎点了点，没有说话。金兵的坏，比自己以前的想象严重多了。这一带的倒是不至于全部被杀光，但损失非常大。有的逃山区，有的惨死，还有的被金掳掠北上。越是州县城池，越是没有。没有几十年，这里难再见繁华。

实际上，历史上义军、宋军与金军、伪齐在中原进行了十几年拉锯。加上金有意把这一带的北迁，出现了大量无区。直到岳飞被十二道金牌召回，宋金议和，才慢慢恢复。

一提马缰，王宵猎正要城。邵凌道：“城中形如何，一切未知。小舍且等一等，我带几个士卒进去，先看看形如何。”

王宵猎点了点。倒是自己大意，城中况未知，怎么就带大军城？

邵凌带了十几个士卒，进城内不多久，就又出了城来。到王宵猎面前叉手：“小舍，城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百姓都已逃散，只有几十户家，看起来冷清了些。”

王宵猎点了点：“再是冷清，总比我们在外边强。大军一起进城，今夜城里安歇！”

众称诺。

刚进城门，就见十几个迎了出来。到了王宵猎军前，一起跪下。

王宵猎吓了一跳，忙问身边的邵凌：“这些是什么？这是什么？”

邵凌道：“小舍，城里现在只有几十户百姓。这些是他们推举出来的，来迎大军城。”

王宵猎道：“让他们起来吧。对了，让其中说话有份量的，晚上都来见我。”

这些前来相迎，本来应该准备酒，有酒才能犒军。只是现在的巩县城里，想找点吃实在太难。待要煮饭，王宵猎来得又太急，等不到饭熟。

到了县衙前，王宵猎看这衙门的大门都早已不知去向，窗户大多坏了，摇了摇。去年冬天这城里就没了秩序，就连衙门也被拆得差不多了。

进了县衙，回去换了衣服，王宵猎重回到前厅。

王忠上前道：“小舍，城里的父老都等在外面，不知要不要他们进来？”

王宵猎道：“让他们进来。我们这几天，幸赖有丁进接济，还能够吃得上饭。再筹不到粮，可要饿肚子了。这里虽然败，多少能筹些军粮。”

不多时，进来六个。到了堂下行礼。

王宵猎吩咐他们起身，在旁边设了座让他们坐了，上了茶来。

请了茶，王宵猎道：“在下王宵猎，汝州氏。金围开封府的时候，家父起兵勤王，召集了这些马。前些子，有京城丁都巡得宗元帅军令，与韩统制一起带兵攻洛阳，我便随着他到了这里。”

一个中年员外听了，拱手道：“今确实有军兵过了巩县，说是京城丁都巡。听说他们后边有金兵追赶，没有城，径直去了。”

王宵猎点：“想来是了。今清早，一伙金兵赶上我们，丁都巡退走。”

那员外道：“后边的金兵并没有追到城里来，大家都没有见到金。本来还以为，是那个丁都巡瞎说的，只是不敢打仗吧。”

王宵猎道：“怎么会有假？午后那些金军又回去了，正遇到我等。幸手下兄弟用命，把他们一网成擒！正取了他们的首级，要去开封府领赏呢。”

听了这话，下面一片惊呼。坐在两侧的几个员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敢相信。过了好一会，先前那个员外才拱手道：“将军此话当真？这两年来，金到处纵横，无可挡！若是将军立了如此大功，实在是未有之事。”

王宵猎笑笑：“这如何做得假？金首级都在军中带着，要去开封府见宗元帅。”

员外以手加额：“许多子，终于听说一场胜仗！不瞒将军，自金兵南下，我们这些都是死中求活而已。巩县城里，往多么繁华，现在又有几户家！小的原来在这里码做生意，有一家酒楼，还有两间质铺，端的是好子。不过一两年间，家产然无存，家零落，今只是等死而已。”

其余几位员外一起称是。他们留在这里，有的是躲得好，有的是跑得快，还有的含羞忍辱，才留了命下来。运气不好的，没被金杀了，也被金掳走。对于金，每个都恨得牙痒痒的。突然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