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唯愿

“我倒觉得这夜叉比较适合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稍稍挽唇，裴重熙将手中的夜叉面具贴在桓儇脸上。双臂绕过耳侧，帮她系好系带，“还是带着吧。多眼杂的，万一有认错了你可就不好了。”

话止裴重熙拿起一飞蛮的面具覆在脸上。颔首示意玄天上去把银子付了。自己则拉着桓儇继续往前而去。

远处灯火璀璨似可接星河。

往前走了几步，见到一胡开得刀剑铺子。桓儇轻笑一声，走到胡商贩面前。看了好久拿起一把巧的匕首递给裴重熙，温声道:“景思，你觉得这个怎样？我瞧着这个挺好看的。”

“你喜欢?”裴重熙笑睨她一眸。

“没有。我只是觉得挺适合你。我记得……你生辰快到了。”

桓儇话才落白洛已经上前一步，将银钱递给了胡商贩。

“你居然记得。这匕首我很喜欢。”裴重熙眼中笑意难掩，语气柔和，“那昨的香囊……”

闻问桓儇并不答话继续往前而行。唇角却不自觉地扬起，步子也轻快不少。

远处传来一声呦呵。凝目瞧去，隐约可见不远处的石桥上来了地府诸相，在群的簇拥和呼喊声中缓慢移动者。

一时间涌动的更为热烈。绕是二武功不俗，仍旧不免有些举步维艰。索撇开玄天等混了群里。

二好不容易才从拥挤的群中挤了出来，缓步行至河边。只见大大小小的河灯铺散在水面上，顺水而去，如同星河迤地。目之所及只能瞧见氤氲雾气中的点点摧残。

驻足于柳树下，夜风拂起二的衣摆。桓儇凝眸瞧着顺水远去的河灯，神色中逐渐透露出一丝哀愁来。

好不容易才追上二的玄天和白洛，互相看一眼。从一旁的商贩手里买了两盏河灯递给裴重熙。

按照习俗中元节应当放灯怀亲。

思量再三，玄天缓步走到裴重熙身后低声禀报了一句。

闻言裴重熙转身接过河灯，又吩咐玄天去找百姓借火。将灯点燃后与桓儇一同走到河边，俯身将河灯放水中，河流为风吹涌动。随着越来越多百姓加放灯的行列中，河面上灯火阑珊似是白昼，又似银河坠间。

不知何时桓儇已经解下面具拿着手中。在她周围除了益州百姓外，亦有不少高鼻目的胡好奇地打量着她。但是桓儇对此似乎浑然不觉一样，只是目光惘惘地盯着河灯远去的方向。

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许多传说。又似乎想起了那裴重熙问自己的问题，一时间思绪纷。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垂首喟叹一声。

目送着河灯随水远去，周围放灯的百姓也随之散去。

扫量四下确定无后，桓儇压低了声音启唇道:“景思，你相信世间有鬼神么?”

“我只信自己。天地六道也好，鬼神佛陀也罢，不过是世寄托愿望之处。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母亲来生永远平安喜乐。”话止裴重熙转看向她，沉声道:“阿妩，你有心事?”

相识多年，裴重熙知道他是唯一知桓儇脾的。哪怕桓儇不说话，见她目光闪烁，一猜便知桓儇必然是想起了已故的太穆皇后。

想到此处，裴重熙无声长叹一句。伸手握住桓儇的手，侧目凝视着她侧脸。此刻纵然无言也胜过太多言语。

“没有。只是此此景我难免想起母亲。景思……其实我去皇陵那几年都在为母亲抄写佛经祈福。”说至次次，桓儇敛眸轻笑一声，“我只希望母亲来生能够安稳平顺，无灾无病。母亲这辈子过得并不快乐，下辈子……”

其实她也不信鬼神。只是无论过了多久，她仍旧希望母亲能有下辈子。这辈子的遗憾，下辈子一定能够圆满。

她知道当初母亲满怀期待，嫁给尚在潜邸的成帝时，也曾有过浓蜜意的子。否则也不会有后来她和兄长皆受君王宠。

可惜到最后母亲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意。而成帝的甜言蜜语，也都是为了能够获得萧氏相助。最终随着萧氏功绩长，成帝的忌惮也渐旺盛。

毕竟于成帝而言江山远远重于一切。母亲也好，郑氏也罢。不过都是他为了江山稳固所利用的工具。她无法想象母亲当年是怀着何种心态从容赴死的，一边是家族，一边是儿，两相抉择如何不然母亲为难?

成帝是母亲了多年的男。可他却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不惜一切代价地迫母亲做出选择。她无法想象母亲当时是有多么绝望，最终会选择牺牲自己来保全她与兄长。

若真有来生，她只愿母亲平安遂顺的过完一生。

思量少许，裴重熙轻叹一声。伸手将桓儇拥怀中，“你所愿必然会如你所愿。”

话落耳际桓儇瞧着裴重熙，良久敛眸轻声一叹。面露疲倦地倚靠着对方胸膛。她承认自己这么多年来，心里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