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提醒

不过他原本以为桓儇会选徐朝慧接任剑南节度使。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毕竟相较于崔皓而言，还是徐朝慧更胜一筹。此虽然年轻，但是多磨练几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起来真要论渊源，如果当初没有桓儇慧眼识玉，自己未必会发现徐朝慧这么一个才。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培养徐朝慧。

阿妩她之所以不选徐朝慧……多半还是顾忌徐家是自己的。想到此处裴重熙凤目半敛，逐渐透出几分冷意来。

“也是。崔皓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但是阿妩你别忘了还有个温氏呢。”裴重熙舒眉一笑，轻巧地放开了话中弓弦。

眼中露了几分愕然，桓儇看向裴重熙，唇梢绷紧。正三品的节度使向来是个肥差，更何况还是剑南道的节度使，自然是眼中的香饽饽。

想到这里桓儇拢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她必须把剑南握在朝廷手中。

“阿妩。”裴重熙忽然弯腰，凑到眼前，唤她一句。声音柔和，似是春去冬来时，有水从山间幽泉中涌出，还带着些许未化的冰雪，“君臣有别。”

最后四字如同惊雷落耳，余响犹存。眼波流转，桓儇眼中赫然聚起冷意来。

她与裴重熙其实是同一种，注定这辈子都是要向权而生。四字耳，她已然明白了裴重熙的意思。温家再如何终归都是臣子，温家想要逾矩，她便可以君压之。

“是这个理。”桓儇含笑看向裴重熙，语气柔和，“陛下想让谁任节度使，便让谁来。”

闻言裴重熙轻笑未语。二各归其位。

听得外传来徐姑姑的声音，禀报二膳食已备好，询问现在是否要用膳。

二奔波一天不免觉得劳累，嘱咐钧天端膳进来。桓儇又让唤了徐朝慧过来，对此裴重熙也没多说什么。

闻旨来得徐朝慧匆忙见过礼之后，又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和他白天来得时候一模一样，裴重熙仍旧坐在桓儇身侧。不过比起白天二间隐藏的剑拔弩张意味，晚上二间的气氛，倒是温和不少。

“本宫突然想起一件事。徐刺史可否为本宫解答一二?”桓儇放下筷箸，柔柔询问起来。

闻问徐朝慧连忙起身，拱手道：“您请问。”

桓儇问的仍旧是她假扮赵鸾时，所问徐朝慧的问题。她想看看经过这么一些事以后，徐朝慧会不会有所改变。

熟悉的问题耳，徐朝慧眼露诧异地看向桓儇。他又想起那问他问题的赵鸾，两问他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如出一辙。那他的回答，似乎有些不尽意。

斟酌良久，徐朝慧方才开作答。

“虽然可以分正邪黑白，但是不能一概而论。为臣者，上要对得起君王，下要对得起百姓。若只做清廉者修身护名，而不顾百姓。此为庸才，绝非好官。官者当以百姓为重，修身护名为次。”

似是对徐朝慧的回答感到满意。桓儇眸中斟满笑意，“徐刺史经此一事，倒是长进不少。”

“大殿下谬赞。不瞒大殿下，臣来益州的路上遇见一位友。她也问过臣类似的问题……只是臣那时回答的并不好。”提起赵鸾的时候，徐朝慧不禁勾起唇角，“如果有机会再见到她，臣一定要再告诉她臣的想法。”

闻言裴重熙原本半敛的眸子，陡然睁开。扫了眼徐朝慧，浅浅哂笑一声。

哂笑声落在耳际。徐朝慧寻声抬首望向裴重熙。只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桓儇，神色如常。仿佛刚才所见一切，皆是他的错觉一般。

“哦，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子。若是有机会本宫也想见见她。”没察觉到裴重熙刚才细微的动作，桓儇语气柔柔地道了一句。

“若是能再见到她，臣一定带她来见您。”

闻言桓儇微微颔首，并不答话。

因着尚在军中，膳食都尤为简单，好在几都不是什么挑剔的，粗略用过膳以后，便吩咐徐姑姑撤膳。

知道自己留在此处也做不了什么，徐朝慧当即起身告辞。

剩下二在帐内互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挪。最终裴重熙转身自己走了出去，把偌大的帐篷留给了桓儇。

“您来益州这一趟，清减不少。回去得让白芷那丫，多做些好菜。”徐姑姑小心翼翼地替桓儇卸下钗环，柔声道。

抬首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桓儇垂眸喟叹一声，“徐姑姑，本宫是不是不应该那般不信任他?”

跟在桓儇身边多年，徐姑姑知话里的他指的是谁。虽然在她眼里，熙公子是极其重大殿下的，但是有些事不是她们能够手的。

“婢知道，您生于宫中，哪里能像寻常一样，对旁毫无保留的信任。”徐姑姑扶起桓儇往榻边走去，“您若愿意信熙公子您便信，若是不信也是有可原。婢想熙公子也会明白的。”

闻言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