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见面

白里的光州城，烟柳花雾，风光正好。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行来来往往，马车滚滚辘辘。

谈笑生风间，是繁华富裕的景象。

李至淮换上了不同以往的色衣袍，上面绣了细细的墨色云纹，腰带上别着麒麟镂空玉佩，整个儒雅中添了几分贵气。

李各心里纳闷，二老爷莫不是在阅来楼有相好？

应该不会吧，他一直听说，二老爷和二夫两琴瑟和鸣，夫妻恩，成亲后，二老爷连妾侍都没有，连二老爷在外赴任，都会带二夫去。

带着如波涛滚动的好奇，他跟着二老爷来到了宾客纷至的阅来楼。

阅来楼位于城中春熙街，处官道上最繁华的地段。

流众多，热闹无比。

楼内布置雅致，所用的桌椅柜台，皆是上好的木材所制。

李至淮先去了楼上一个雅间，留李各和贴身小厮阿林在楼下等待。

李各眼睛忍不住往楼上瞟，想跨越距离透过红色的木门看清里面发生的一切。

只可惜他看不到。

过了一刻钟，薛衍表淡淡走进阅来楼，他并未看向四处，径直走到窗的那张桌子处坐下。

李各见此，热地走过去和他打招呼，还硬是往他手里塞了一大袋银子和几片金叶子。

“薛兄弟，这是我们几个的一点心意，还望薛兄弟不要嫌弃啊，我总是回想起那的惊险，若是没有你相救，我怕是早就死了……”

见薛衍想把东西还给他，李各抓着他的手继续说道，“薛兄弟，这个你一定得收着！”语气不容拒绝。

薛衍只得收下。

李各由此绽开了笑颜：“薛兄弟，你是来这里喝酒的吗？这阅来楼的酒可是十分香甜，保管你喝了下回还想着过来。”

他说完未等薛衍回答便招来小厮上了一壶酒。

小厮右肩搭着一块白布，点哈腰间白布纹丝不动，薛衍盯着他肩膀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薛兄弟，我家老爷在这楼上，他听说你从山匪手中救了我们，说要当面感谢你……”

怕薛兄弟拒绝见面，李各慌忙又说，“我家二老爷很好的，薛兄弟，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谢谢你的拔刀相助，你可不能先走啊。”

薛衍倒了一碗酒一饮尽。

“我不会走的。”

他淡淡说道。

……

……

楼上雅间里，窗子关得严严实实，楼下的动静都被隔断在外。

屋子内装璜雅致，古色墙壁上挂了一副大大的字画，中间有一张上等材质的棕色圆桌，圆桌两旁各坐了一个，其中一个一身黑衣，绑了个高高的马尾，双手抱剑于胸，双眼微闭，低垂着，生生把室内气氛压到最低。

“鉴大。”

李至淮倒了杯茶水递给他。

对面脸上木然的男这才抬起来，眸光中暗淡无光毫无波澜地看着李至淮。

“来了？”

这嗓音沙哑低沉，像是石在一块铁皮上推磨着，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李至淮知道他在问什么，点道：“来了。”

鉴大终于把手里的剑放下，生硬的剑鞘与桌子碰撞只发出轻微的声音。

“李大，不知我的提议，你同意与否？”

他语气生冷且淡薄，眼眸中含着暗沉的朦雾，一眼望过去，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一潭死水。

经历了许多生死波折的大抵是这个样子。

李至淮摇苦笑：“若是十多年前我或许会同意，但已过了那么久，我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鉴大木木地看着他，张张唇想说些什么，李至淮又说道：“我并未与她讲，但我知，她绝对不会答应。”

双方默了默，轻微的气息都成了压制的利器。

“也是。”鉴大忽的弯唇，“毕竟，你们早该忘了。”

他利索地站起来抓过佩剑，将它别在腰间，衣摆因风而起为整个添了几分风华。

“既如此，李大多保重。”鉴大淡淡看一眼李至淮，“光州，至少离得远些。”

李至淮跟着站起身：“如今你要去何处？”

“京城。”

鉴大望着北边的方向勾勾唇，“该回去看看了。”

……

……

鉴大并未从门离开，而是开了窗，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

李至淮不住地感叹：“果真是高手啊，怪不得当年……”

他忽的叹气，摇无奈一笑，事已经过去那么久，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他从雅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