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模样？待回了李府，我让你一次吃个够！”

余五眼里放光感激地道声谢。

吃饱喝足后，一行出了客栈，乘着马车走在回光州的平坦小路上。

这条路已有些年，虽不是官道，但别有一番滋味。

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木，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蔓延到看不见的尽。

马车吱呀吱呀发出阵阵响声，与林间的鸟叫声相互杂，春里的活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至一处山间，周围声音骤然消失，风中传来不齐不整的脚步声。

“嚇！打劫！”山上跳出十来个挥着大刀的壮汉，一脸凶相地看着马车。

独自一在外驾车的车夫吓得紧急勒马，大喊：“有山匪打劫啦！”

马儿受惊嘶叫着抬高了蹄子，把马车里面的摇得昏脑胀。

“李……李各，有……打劫……”圆脸男子抖着声音说道。

李各脸色变得苍白。

此前，他从未听过这条路上有山匪，怎么今……

“里面的快下车！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出来！”为首的一个山匪已经走到了马车前，稳住惊慌失措的马儿，拿着尖刀挑开帘子对李各他们威胁道，“再不按照我的吩咐，我就杀了你们！”

余五被刀晃得尖叫一声：“饶命啊！”

几个手忙脚地推搡着下了马车，被手持大刀的山匪团团围住。

“拿过来！”一个山匪骂骂咧咧地抢过圆脸男子犹犹豫豫不舍得拿出来的布钱袋。

其他几个山匪挥舞着大刀吓唬他们，给一种他们会杀灭的感觉。

李各心里暗暗叫苦。

此次到益州，去时遇雨，回程遇山匪，可谓艰险万分，原本还指望着回李府得二老爷赏赐呢，如今看来怕是没机会了。

把他们身上的银钱都搜刮净后，为首的山匪将大刀扛在肩上，对众小弟说道：“这几个你们解决吧。”

跪在地上的余五等吓得瑟瑟发抖，皆是脸色苍白说不出话。

一个下处长了一颗痣的年轻山匪跃跃欲试，手上的尖刀因他的兴奋而颤抖起来：“大哥，我先来！”

李各背后冒汗，见年轻山匪挥刀过来慌忙闭上了眼。

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刀响，该有的疼痛迟迟未出现，他不由得睁眼一看，年轻山匪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手里的尖刀已经到了远处的地面上。

一个腰间佩剑的男子从树上跳下来，他穿着粗布衣，却难掩眉宇间的凌厉，面部棱角分明，眼睛细长，配着高挺的鼻，薄薄的唇，显得十分张扬耀眼。

“你这小子管什么闲事！给老子滚蛋！”山匪首领大概是见这男子长得瘦瘦弱弱，气势立马足了起来，话也不多说，直接冲着他挥刀坎了过去。

男子一个闪身躲过，抬起腿一脚把山匪首领踢到那把孤零零的尖刀旁边。

“滚！”他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字。

山匪首领吃痛地哎呦了几声，对着同伴大骂道：“都死了吗！还不给我上！把他给我剁了！”

十来个山匪畏惧地看着男子，抬脚慢慢上前，对视到他凌厉的眼神有些发怵。

“大……大哥，我们……还是走吧。”一个山匪结结说道，“弟弟们连你都打不过，这个就更打不过了。”

“是啊，大哥！保命要紧！”一群小弟畏惧地附和。

他们拖着扛着把趴在地上起不来嘴里还大骂的山匪大哥给带走了。

没想到事这么轻易就解决，李各如释重负，他拱手对男子施礼道谢：“这位兄弟，多谢你救了我们兄弟命，我要……”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想拿银钱来作为感谢，却发现方才看打斗太过激动，连山匪带着他们的钱财逃跑都没反应过来。

身上没钱，唯有靴子里还有几粒拿不出手的碎银子，他顿时觉得窘迫起来。

余五因着两腿发软还跪在地上，他感激地冲男子磕道：“恩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待我回了光州定要想办法报答恩！”

“不必。”男子淡淡说道。

“要的要的！”李各忙说道，“救命之恩大过天，恩，我看你也是独身一，想来也是出门在外，不知你是去往何处？”

男子望着一处方向：“光州。”

李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如你暂时与我们同行一阵，待回了光州，我们定要好好答谢你！”

余五等也连声附和，颇有若不答应他们便跪在地上不起来的架势，那男子见状，只好点同意。

“不知这位兄弟，该如何称呼你呢？”李各对这位面容俊俏的救命恩很有好感。

男子神色木然地看着他。

“我叫薛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