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笑道：

“可别小看左云亭，他别的不行，但……但……好像也没啥行的，不过这小子运气好缘好。修行一道，运气好比啥都管用，遥想当年，我们几个和老陆在外面闯，那时候老陆心狠手辣啥事儿都敢，我们几个都知道不能，但架不住那小子运气实在好，去哪儿都能撞法宝秘籍，遇事儿总能化险为夷，想绝都舍不得……”

姜怡对这些仙家大佬的往事，和左凌泉一样感兴趣，她听说过老陆，对此好奇道：

“这么说来，陆老成就应该很高才是，但陆老现在……现在好像没仇前辈厉害。”

仇封回忆往事，叹了气，语重心长道：

“修行到最后都是修心，法宝机缘乃至长生久视，说到底都是勾起心底贪欲的饵，钻得太忘记为何而修行，等想回时多半晚了；老陆错就错在没能一狠到底，不然成不了仙，也能当个大魔，半途悔悟，结果就是两样都求不成。”

姜怡似懂非懂。

“你现在不明白很正常。这样的事修行道很多，以前中洲还有个剑客，叫林紫锋，比我年长一些，在中洲算是一代豪侠，还曾对我有所提点；只可惜剑如痴着了魔，悟不出剑一，自认是心有枷锁所致，逐渐不在区分善恶敌友，感觉来了就出剑，出剑就杀，完全变成了一个武疯子；因为没能判断他的意图，可能上一刻还兄弟相称，下一刻他就把宰了，弄到最后所有遇见他就先动手，连昔亲朋都是如此……”

“那这最后怎么样了？”

“有些年没动静了，不是死了，就是有所转变。不过往恶行累累不可挽回，看开了是自尽，看不开就是被杀。这种魔的，若是因为痛改前非就能求得大道，谁去给枉死的说理？”

仇封随闲聊几句，觉得这些涉及道心的大道理，姜怡听不大懂，又笑了下：

“左云亭这小子厉害就厉害在，事看得通透，小毛病无数但知晓大是大非，要是再把左凌泉的天赋分来十之一二，修行道恐怕一辈子遇不上瓶颈；只可惜老天爷就是这么公平，不会把优点全集中在一个身上。”

姜怡微微点，不过说起自己男，还是有点不认同：

“我觉得左凌泉，好像没啥缺点。”

“没有缺点的是圣，圣一般都得大事儿，注定轰轰烈烈，与樽前月下无缘。俗世都有忠孝难两全的说法，修行道何尝不是如此。”

仇封看着儿离去的方向，这句话估计也是在说自己，他轻轻叹了气，不在多言，抬手告辞。

姜怡站在原地，稍微回味了一下方才的话，心里确实希望能和左凌泉一辈子平静安宁，而不是轰轰烈烈险象环生，还有点纠结。

不过这些事都很远，姜怡没有细想，待廊桥上再无他后，和冷竹一起进了神火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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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沙丘如，起伏绵延至天际，横风卷起飞沙，在沙丘之间飘曳，银白月光的照耀下，犹如白蒙蒙的雾气。

沙漠中的月亮很大，犹如挂在半空的银色圆盘，触手可及；顶星河的景色，远比荒芜的沙海要绚烂而壮丽，以至于行走其间的，目光总是盯着天空，甚至忘了彼此前行的距离。

沙海东侧，一座无名沙丘之上，身着披风的虬髯汉子，在月夜沿着丘脊线前行，披风被吹得往侧面飘起，猎猎作响，犹如在沙海中移动的一面黑色旗帜，时而露出披风下用麻布包裹的剑柄。

汉子后方，身着文袍的书生，戴方巾，手持折扇，跟着缓步行走。

书生很纤瘦，看起来弱不禁风，也就胸肌稍微有些规模；面白如玉，双眸澄澈有神，哪怕面相过于柔，看起来也是一个世间罕见的翩翩佳公子，和前方的虬髯汉子比起来，云泥之别。

虽然是两个男走在一起，但四下无，一个硬朗阳刚，一个柔俊美，走在一起还是会让外误会两的关系；特别是那虬髯汉子，还时不时回瞄一眼背后的书生，那眼神就好似在说‘月色虽美，但哪有你好看’，不了解内的，恐怕能起一身皮疙瘩。

沙丘上面容陌生的两，自然就是扮男装的上官灵烨，和男扮兽装的左凌泉。

抵达中洲后，左凌泉一刻未停，也没和外接触，偷偷摸摸地就越过几大世家的驻地，从偏僻处进了沙海。

沙海范围极为辽阔，占据小半个中洲西部，能瞧见的只有沙子和凤毛麟角的绿洲，但里面的东西不止这些；越是迹罕至的地方，越容易蛰伏高境妖兽，还有灵气分布不均引发的诡异地理环境，以及随时可能出现的野修，都让进沙海带上了一定危险。

埋骨之地顾名思义，是埋在地底下，横风不停改变地表面貌，埋了多无得知，里面多半都有遮掩气机的阵法，御剑从天上飞过去扫一遍毫无意义，不然八尊主扫一眼就知道九宗辖境哪里埋着灵矿了，想要寻找埋在地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