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他的格局，金牌第一（一更）

江扶月突然抬眼，看向谢定渊——

“其实我不认为p一定等于np。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计算机科学家和数学家在朝这个方向努力，试图证明等式成立。”

这个想法，已经不能用“大胆”来形容，它甚至有些疯狂。

就像一个突然跳出来说：我觉得牛顿力学有问题。

这样的做法俨然站到主流对立面，吃力不讨好。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谢定渊问她，江扶月却三缄其、不肯明说的重要原因。

但现在她改主意了。

在见过这个男对科研的认真与专业之后，她突然很好奇，面对学术悖论，他会持什么态度。

说实话，江扶月不是太乐观。

虽然两接触时间很短，但不难发现谢定渊是个非常自主、有想法的。

骨子里的高傲在一定程度上也意味着“专断独行”，而这样的大多固执，他们对既定事物的看法很难被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科学家，尤其是那些学术地位高、成就不俗的科学家，往往给一种脾气古怪、不好相处的刻板印象。

但事实上，谢定渊的反应比江扶月想象中平静得多，甚至在听完这样一种近乎“异端”的想法后，他连一丝外露的惊讶都没有。

“倘若p不等于np，那就意味着不能用自动化的方法解决所有问题。”他如此说道。

江扶月点，目光灼灼，不错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个表。

那一刻孩儿眼里的专注，又一次令男心跳加速。

然而出的声音却依然保持着平静与自持：“那也没关系，”他说，“知道哪些工具不好用也有助于们找到更好用的工具，不是吗？”

江扶月惊讶于他的眼界与格局。

一个能接受同类，可赞一句心胸宽广；但若能同时包容异类，那他的志向必定不在方寸之间。

上帝会管蚂蚁打架吗？

不会。

因为他的高度决定了他只能放眼天下——看的是大地苍生，观的是间百态。

蚂蚁算什么？

打不打架又有什么要紧？

谢定渊：“为什么这样看我？”

江扶月倏地回过神，唇畔漾开浅笑：“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我能知道吗？”

她摇：“不能。”

“……哦。”听起来有点闷闷的。

谢定渊：“倘若你要证明p不等于np，就要证明不存在能解决某些np问题的算法，甚至包括那些未被发现的算法。但实际上，你很难去证明不可能做成某件事，尽管这在逻辑上并非不可能[1]。”

江扶月：“既然并非不可能，那就说明存在这种可能，不是吗？”

而科学研究的魅力正在于此。

毕竟，当因斯坦说牛顿力学存在问题，只适用于低速运动的时候，相对论也就诞生了。

谢定渊点，看她的眼神欣赏中涌动着别样绪，粒粒光辉闪动。

“最后一个问题，”江扶月迎上他的视线，清澈通明，仿佛能照见一切，“你既然赞同我的想法，又看过我的思路，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发散，那为什么不自己证明？”

谢定渊从第一句话，到后面每一句，都在试图引导她去解决这个问题。

“为什么？”江扶月再次追问。

男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

心理学家以数学家为研究对象做了一个实验。

他把数学家关在一个小木屋里，地上放了一些引火物、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桶水。

然后心理学家点燃了地上的引火物。

数学家提起桌上的水桶把火扑灭了。

接着，心理学家再次进行实验。还是把数学家关在那个有桌子、水桶和引火物的小屋里，但这次，水桶是放在地上的，靠近那堆引火物，然后心理学家又放了火。

谢定渊：“你猜这个数学家会怎么做？”

江扶月挑眉：“灭火？”

男摇：“数学家提起水桶把它放到桌子上，然后就等着。心理学家和同事们好容易才把他从即将烧塌的小木屋里救出来，气急败坏问道：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把火扑灭？！”

江扶月也在想为什么。

谢定渊停顿两秒，笑道：“数学家说：我已把问题归约到一个之前解决过的形。”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月姐姐——”

是繁叶和高兆明、黄晖三过来了。

谢定渊看了她一眼：“我已经把p/np问题归约到解决过的范畴，所以不会再动手。但对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