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招惹多少，九爷指点（三更）

“那麻烦了。”

“不用这么客气，是我要用，应该的。”

江扶月没再推辞，坐回作台前，开始把数据导电脑。

因为中间要切换几个端，并植不同的分析函数，她一时脱不开身。

等她这边处理好，谢定渊那早就完成了。

江扶月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

“我理解，”男摆手，“出数据的时候就像种了很久的树，经过开花、授，终于结出果实，谁都想第一时间验收。”

江扶月点：“是这个理。弄好了吗？”

“差不多了。”

眼看两之间刚开始的话题就要在沉默中结束，谢定渊突然问道：“你这篇论文打算投哪家？”

江扶月：“《prl》。”

男挑眉，大约是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更倾向《nature cmunications》或者《nature》。”

高校本硕博，连同驻站博士后，都普遍偏这两者。

江扶月：“不管《science》还是《nature》都偏综合。尤其是《nature》不刊登纯理论文章，正刊也很少见到有关物理领域的研究成果，更多的还是实验进展。从这层意义上讲，我个觉得《prl》更专业，理论和概述也更强。”

当然，这也意味着对论文质量的高要求。

谢定渊：“据我了解，近几年《prl》的接收率在40％左右，如你所说，其对理论成果较为偏，如果是实验文章必须强调其新颖和可行，并且要说明试验结果能够刺激相关领域的研究。”

“嗯。”江扶月点，显然早就了解过。

谢定渊：“按《prl》的要求，文章格式可用revtex，latex，tex，ms-word四种，但推荐使用revtex。”

江扶月挑眉，忽然发现这竟有意无意在指点她，不管是现在说到的格式要求，还是之前关于实验文章的过稿点。

“你在帮我？”她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既然想到，就直接问出。

谢定渊：“算不上帮，作为过来随指点两句而已。”

“为什么？”灯光下，孩儿黑眸折着光亮，愈发盈盈动。

谢定渊别开视线：“都说了，是随指点。”

江扶月表怪异：“那请问过来，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男沉吟一瞬，然后一本正经地回她：“文章长度不要超过4页，comments长度不超过1页。”

“新的理论结果必须专门说明与传统理论的不同，并且要和已有实验比较，不能违背试验结果，或者给出对实验的可检验预言。按照以往经验，数学和计算方面的文章，如果没有明显的物理应用，不会被接收。”

“……”

起初江扶月真的只是随一问，想看他怎么收场。

但越往后面，便不由正色起来。

谢定渊：“……comments必须是针对某篇具体文章关键问题的错误修改或批评，用语要注意礼节，文章作者之一不能发表comments，并且cooments不得有附录……”

“……大概就是这些，如果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懂，可以来找我。”

江扶月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直到已经拿着热成像仪走了，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完全清醒之后，脑海里开始回想谢定渊刚才说的那些，逐条逐款。

接着再去看论文，发现原本已经定稿的地方，还有好几处可修改。

她当即动手。

一时间，室内只听键盘噼啪的声音。

……

凌晨十二点，谢定渊收好实验台，锁上保温箱，又挨个检查了一遍设备电源，最后摘掉眼镜，脱下实验袍，签完实验室使用记录簿，关灯离开。

行至走廊，突然脚下一顿，侧看向灯光明亮的窗户，不由拧眉。

都这个点了，还不走？

他想敲门，提醒她时间，但手举到一半又慢慢垂下来。

谢定渊想，江扶月走不走关他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