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狼狈

赵文生气得肝疼肺疼，他好歹是石背村里为数不多的在城里上班的，本来就心高气傲的，突然被李老先指着家鼻子大骂，现在又被扔臭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都给我闭嘴！”他发出最大力气大吼了一声。

混的场面静滞了一下，拉扯的、看热闹的、说风凉话的、安慰的、调解的、要打的......全部都停了下来，看向脸都涨红了的赵文生。

万众瞩目的赵文生这才气顺了些，他拨拉了一下发摆出气势准备施展他的三寸之舌。

李老嘴里骂着‘个腿，让谁闭嘴’，转身就从高家老太太捡牛粪的筐里抓了一把，。

于是赵文生的气势出师未捷身先死，就被一块牛粪“啪”一声砸在了他脸上，赵文生只觉得他身体里轰的一声炸裂了，整个不可置信地自闭了。

气氛凝滞一秒，然后群又沸腾起来了，拍腿大笑的，叫骂的，着急忙慌关心赵文生的，努力维持场面的......

高老太低看着筐里少了一块的牛粪，想起上午的花生仇，立刻跳了起来。

“李大虎，老娘牛粪惹你了？你砸它，你赔老娘牛粪！”

李老指着赵文生，叫嚷：“你的牛粪在那里呢。”

眼看着高老太要和爷爷撕扯起来，李明月赶紧挤过去，一把抓住高老太的手，“丰收，您别急。”

这是小子高丰收的。

高老太正要甩开李明月的手时，突然觉得手心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她的张牙舞爪的气势瞬间按下暂停键，转看向李明月。

李明月凑到老太太耳边，低声道：“两颗大白兔糖，可甜了，大城市里来的，给您孙子甜甜嘴，换您牛粪。”

糖，可甜了，高老太立刻想到李家住的那几个知青。

她的手从李明月手里用力拽了回去，郑重地接受了这个易：“好孩子，牛粪送你了，正好你家的白菜，冬天白菜一准儿长得好。”

李明月：合作愉快。

这边高老太用小半筐牛粪换了李明月两颗糖，那边赵文生还处在奔溃边缘，把赵文生他妈马翠兰“嗷”地一声尖叫着要撕扯李老，赵家老和赵文生的爹赵有田要生产队的李石柱等做主。

“李老，我让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马翠兰的爪子极长。

李老灵活地躲过，往其他身后躲闪，一边回骂：“王八羔子，一窝子黑了心的王八羔子，竟然敢打你爷爷我的孙和房子。”

“放！是你家李明月死皮赖脸要贴我儿子。”

一听孙被这么侮辱，李老气得转找高老太，李明月赶紧把牛粪适时端过去，“爷爷，砸她！”

“好孩子，爷爷给你报仇！”李老不忘安慰孙一句，抓起一块牛粪就往马翠兰上砸，竟然一下子就砸中了。

马翠兰气得哇哇叫，一边扒拉上的牛粪，一边追李老。

李老在群里钻来钻去，躲得十分灵活，根本就让她抓不到，马翠兰骂一句，他就扔一块牛粪。

赵文生被妹妹扒拉掉脸上的牛粪，终于回了神。

他大喊一声：“李老，你给我住手！”

“你算老几，住你个王八羔子！”李老回一句。

赵文生气，一眼瞅到李明月，“李明月，你让你爷爷停下来！”

李明月瞥他一眼，回想起上辈子赵文生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命令她，一气冒了起来。

于是她把筐往爷爷跟前递：“爷爷，砸他！”

赵文生：......

“好。”李老又扔出去一块牛粪。

这次赵文生有了准备，立刻躲了开来，牛粪砸在他身后赵小兰身上。

赵文生怒极，小兰说的果然对，这个李明月竟然反了天了，好，别怪他不给她再留面子。

“李明月，你之前死皮赖脸要嫁给我，现在来我家闹，是要婚吗？着我娶你吗？”

“不要脸！”李老气狠狠地扔出去三块牛粪，“俺家明月才十五岁，你他娘的这么老竟然还敢攀扯她。”

李明月一边给爷爷随时递牛粪，一边对身边的吃瓜群众说：“你们可要看好自家小闺，千万别被赵家的给骗了，哄骗着要嫁给赵文生。赵小兰低声下气地要跟我做朋友，转身就胡说八道，想坏了我名声，我才十五岁呀，他们家就是欺负我和我爷爷，想贪我们家的房子。”

涉及自家孩子和自家财产，吃瓜群众对赵文生对赵家的观感变差了，于是会适时地替李老挡一挡。

接下来赵文生说一句话，李老就躲后砸他一次。

马翠兰被高老太悄悄伸出去的腿给绊了一跤，坐在地上大喊大骂，骂李明月，骂李老，骂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