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3

会委员和市议会议员的个办联络公室……秋岩哥，真心话，虽说这帮是咱们平时一票一票选出来的，按照平时那些大道理、什么民主内核，我不应该对他们打怵，但他们这么发动攻势，我和陆思恒接电话的时候全身都是冷汗，我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接这么多大物的电话……”“不是，我没明白，罗佳蔓的命案跟着帮政治家们有什么关系吗？他们过问个什么？”我迷惑地看着傅穹羽。

“还不是因为党内声望和民众舆论么？你这两天没时间上网你可能不知道，已经不仅仅是最开始的推特、微博、豆瓣八组和知乎了，而是全网，对罗佳蔓的死都在讨论——别的不说，就现在因为咱们的信息还不是完全公开，往上对于罗佳蔓的死因，从我刚才说的那些到什么天涯虎扑，甚至还有QQ空间，各种说法加到一起总共52种，这是刚才网监处刚爬取统计出来的数据；然后油管上、B站上那些做自媒体视频的、抖音、快手、twtch和各大直播平台那些主播们，开始了各种谋论的猜想：说什么罗佳蔓是外国间谍、被秘密处死或者死于特务内讧的；海外那帮说什么她跟某某地方官僚、跟某某首都京官老爷、跟沪港或者粤州某某财阀富商有体利益往来，还说她是‘共享’的，结果这次是死于政治斗争、利益献祭、或者脆是杀火；还有把她之前做的一些美妆直播和Vlog都扒出来了，一帧一帧图解，说她是被圈禁、当了隶，说什么在直播和露Vlog的时候都是在被进行调教或者强迫，这次是死于窒息；还有分析之前她发到网上的朦胧诗，说她得了抑郁症和妄想症，很可能是自杀……哎呀，总之网上这帮，一次现场没去过也没跟罗佳蔓见过面，但每一个那家伙，全都是狄仁杰、全都是福尔摩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秋岩哥，我听说了，咱们夏组长以前有意无意的罪过上不少，胡敬鲂那老家伙肯定把雪平姐当做一根刺，但这个事我是这么看的：现在是年末，来年一开春马上就要开始大选，这寸节上正式多事之秋，对所有来说，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但你说说，就网上这些东西，每一条发言都压到咱Y省F市来了，一下子压给那些官僚上，他们还想活还想高选举，那么那帮官僚就只能找省厅和咱市局施压了。

您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呢？”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傅穹羽，这小子不仅比秦耀陆思恒等聪明，我恐怕都得甘拜下风。

“呵呵，你管我叫‘秋岩哥’，你管夏组长‘雪平姐’？”我试探地问道，还真怕这小子看出点什么来。

“哈哈，因为夏组长确实长得太年轻了，论辈分我得叫‘阿姨’，但咱们都叫不出。

何况我还管咱们组里那些岁数更大的都叫‘姐’呢，咱们商量过了，统一都管夏组长叫‘雪平姐’。

何代组长，您看这事儿你就允了呗？”“哈，行！……唉，你说网上这帮，这不是全民捣吗！可真是……这几天的票跌和CBD示威游行居然还堵不住那帮的嘴……”我用三根手指的指尖捏着自己皱在一起的眉心，然后无奈地从裤子袋里掏出那盒秘鲁香烟，放在自己嘴里一根，又递给傅穹羽一根。

“他们可不就是捣么？言论自由嘛，而且上网的乐趣不就在这么？”“嗯……”自从夏雪平被由“桴鼓鸣”和陈赖棍那个什么“反抗军”发起，在全网被跟风黑之后，我便愈发地不喜欢上网，哪怕是上网也只是看看热闹，不再愿参与任何的讨论。

但是这种东西不是洪水、建个堤坝就能堵上，也不是从动脉割的伤涌而出的热血、缝针上药之后就能止住再愈合，这是一群自以为高尚的士，拿来一堆被曲解的先贤语录或者政客歪理来标榜自己，然后去做的自以为高尚的事业，而这世间，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完全抑制自以为是。

“接了电话之后，你和陆思恒，你俩怎么办了后来？”我问道。

傅穹羽给我点完了烟，自己也把香烟点上，在特殊香气中享受了两秒后，傅穹羽说道：“我俩完全不敢吱声啊，一开始听完那一大堆官腔之后我俩就只能赶紧叫胡师姐，后来我俩也是看胡师姐直接应付几句后，把电话随机转接到了徐局长和沈副局长的办公室，我俩也跟着这么了——毕竟面对他们这些政客，徐局长和沈副局长他俩地位更对等、更有话语权，并且他俩还在办公室。

我和陆思恒就是俩实习学警，我俩真不敢说话啊！……嗬，学长你这烟，味道真不错！”“嗯，你这么做是对的。

咱们重案一组本就不应该对他们回应，更不能给他们任何实。

”我想了想，对傅穹羽说道，“抽完烟之后，待会你上楼，还是去看看练勇毅去。

我估计再过一会安保局桂霜晴就应该带到了，等我这边一完事，咱们就开审。

”“行，我知道了。

”傅穹羽对我说道，转身猛吸了两下手中的香烟，鼻中出一烟雾的同时自己不释手地从烟嘴到燃着点来回端详了三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