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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妈……这……”
我平静了一下自己的
绪，咬了咬牙，“这跟之前周正续自杀死在局里的时候，省厅的处罚判定可真是如出一辙！就不能等夏雪平醒了之后再开这个媒体招待会么？”
“你嚷什么嚷！你以为我不想啊！”
徐远瞪着我，对我呵斥道，接着他又长叹了一
气，“昨天胡副厅长从咱们局里回去之后，就把所有事都定下了，这事连聂厅长都说不知道，但依然全权
给胡副厅长来处理。明天全国的媒体都来了，你让
家媒体界怎么等啊？”
“这个稿子，也是胡副局长的秘书团队今天在我办公室现写出来的，上面还放了胡敬鲂本的印章。”
沉量才说道，“能指定你本，让你读这个发言稿，你小子就知足吧！”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如果有媒体拍到了前天晚上的……”
“没拍得到！前天晚上我们提前封了路，你和夏雪平跟艾立威对峙的时候，就只有我们自己在，就是为了杜绝有媒体的介
！”
沉量才说道。
我一激动，索
也不客气了：“我说句不该说的，沉副局长，依照您平时跟夏雪平的关系，您这么主张我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可是徐局长，你居然……”
“话说完了么？就你有心气儿？”
徐远瞪着我，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愠不火地对我说道，“你真以为在这个体制内，在这个社会上，一个是怎么想的就一定可以怎么做？行了，我也不想再听你啰嗦，明天你不愿意去，我就让量才派保卫处的
事把你绑去！”
“可是……”
“出去吧。今天也够你累的了，你回寝室好好休息吧，我和量才还有要事商量。风纪处那边如果有事的话，我让李晓妍去办。”
说完，徐远和沉量才就把我赶出了办公室，让我下了班。
我打发走了小Ｃ和许彤晨，一个面对着昏睡不醒的夏雪平，我近乎一夜没睡，手机上一直开着那份ＰＤＦ文件的界面。
这份发言稿上的内容是这样的：上面以我自己的吻简单叙述了我通过警局同事的技术支持与配合，找到了艾立威藏身在“在野党活动举办地－兰山文化会所”——发言稿的后文中还多次强调了“在野党活动举办地”、“在野党党庆宴会厅楼上”
这样的词组，并没有说明艾立威早在那里设置了信号屏蔽仪器，也并没有提到那里是一个宗教图书藏书阅览室，但这些对我来说只是换一种描述事实的方式，我无所谓；最让我忿忿不平的，却是后面的说法：在我找到了艾立威的藏身之处后，我与艾立威在“在野党党庆活动楼上”
戳
了他所有的
谋和秘密，又在那里，我与艾立威发生了打斗和激烈枪战，并在艾立威意欲夺路而逃的时候，成功将其
杀。
——没错，在胡敬鲂亲批的发言稿里，击杀艾立威的那个成了我，我成了００７、成了红剑阁主段亦菲笔下的“捕圣手”
李玄衣，但是通篇稿件里，连夏雪平的名字提都没提。
看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夏雪平的身上，我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我以为我在市局着两个月以来，一直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今天我终于醒了，我其实一直是在捡漏而已。
我靠着捡漏，打断了周正续用来逃走的绳索、吸引了段亦澄的目光然后让夏雪平将其击毙、稀里煳涂地成了“风纪
三犬”
的领导又让自己和他们摇身一变成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纪处……或许我真的是傻有傻福。
可这一次，却要我剥夺夏雪平的功劳，为自己脸上贴金，我做不到。
她是我的
，我的
，我的上司，还是我的妈妈，所以我做不到；就算不因为这些，假设夏雪平跟我之间没有以上的那些关系，却仍要我扭曲现实，然后去抹杀一个被世误会已久的的功劳，我更加做不到。
但我现在看到的这份发言稿，却是不折不扣的长官意志。
“就你这样的还是个什么处长？”——林绍文妈妈的那句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但说到底，我的初心，只是想要在夏雪平身边做一个永远被她骂一句“你是白痴么”
的普通刑警。
天亮以后，保卫处果然派了十个来敲我的门，我其实早就换好了警服，但我依然死硬撑到了小Ｃ和大白鹤到了我寝室之后才戴上了大檐帽，跟着他们离开了房间上了车。
待我踏着齐步、站着正姿、敬标准礼出现在媒体招待会的现场时，百十台相机的闪光灯差一点就把我的双眼晃成了另一个丁
武，而在相机前面的第一排，聂仕明与胡敬鲂，以及省厅的其他大佬，全在那里坐着，用着赞赏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在所有的眼里，俨然成为了警界新星。
徐远先做了对媒体欢迎发言，接着沉量才按照事先打印出来的发言稿，读了三十多分钟的省厅和市局对“桴鼓鸣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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