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渴血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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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停尸间里，伯纳德趴在一具尸体的脖颈附近，大的吞咽着血，他的腔拥有特殊的吮吸能力，可以将尸体中的血抽取出来。

看到这一幕，西格蒙知道，这是伯纳德在完成超凡启蒙之后，对鲜血的渴望被彻底激发，本能战胜了理智。

而就在伯纳多沉醉在对鲜血的迷恋之中时，漆黑的走廊里却传来清晰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处理好眼前的残局，吱嘎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高瘦的老出现在伯纳德眼前。

“院长……我……”抬看了看站在门的院长，低下时，看到自己胸前沾满了血渍，大脑中理智重新占据上方。

“救救我院长，我生病了。”伯纳德一脸恐惧。

“这不是一种病，孩子。”窗外的月光将老的身影拉得极长，“你才刚刚觉醒，还不能适应死的血，跟我来吧，我给你提供一些新鲜的血。”

“什么？”伯纳德瞪大了眼。

“欢迎你伯纳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秘血社的成员了。”老张开双手，在他身后一对宽大的蝠翼展开。

眼前的画面闪过，西格蒙看到了伯纳德从一个普通变成了一个怪物，比起其他契约的超凡者，这些污秽契约者们似乎因为重生之母的庇护，在缔结时的行为更加的肆无忌惮。

伯纳德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顺从，然后慢慢的转变成乐在其中，而通过这段隐藏的记忆，结合着他之前的学习生涯，西格蒙也大致了解到神谕教会的具体安排。

事实上，从进圣伦斯医学大学开始，针对他们的考核便已经开始了，具体的手段，伯纳德并不知道，他工作的那家医院的副院长也没有提起。

但在西格蒙看来，应该是从神和饮食上共同下手，一些天赋比较出众的很快就会进启蒙状态。

这一部分学生的学习能力出众，会很快被筛选出来，然后着重进行培养，经过几年的训练，等他们毕业的时候，大多数都能够进二阶。

随后这些就离开了阿贝图斯。

剩下的一部分，会以试验品的身份进到教会名下控制的医院，其中的大部分会在签订了三年工作合同之后逐步觉醒。

这些当中，实力稳定在二阶的会在三年合同期结束之后自动离开，处于临界状态的，则会继续留在医院里。

剩下的就是像伯纳德这样，依然没有觉醒还需要继续观察的，会被推荐到其他医院。

表面上看，教会已经掌握了这个城市接近70%的医院，但实际上，在剩下的医院里也都安了他们的。

从进学校，到启蒙晋升，全部的过程都在神谕教会的观察之下，为了避免大量超凡者的聚集，引起猎魔者和调查局的注意。

实力稳定的污秽契约者便会离开阿贝图斯，逐层分化，每一个环节都在控制之中。

伯纳德只是数量众多的污秽契约者里微不足道的一个，他偶尔会从刚死的尸体里抽取血，更多的时候则会找机会直接饮用新鲜血。

这个时代的医学虽然快速发展，但很多旧时代留下来的医疗手段仍在被使用。

其中就有依然被很多医生所推崇的放血治疗法。

顾名思义，这是一种通过放血来进行治疗疾病的方法，这种方法对于一些特殊的疾病会起到一定的治疗效果。

但前提是少量，并针对特殊况，而不是肆无忌惮的用。

西格蒙记得，在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历史上有很多名，就是死在这种特殊的血疗术下，那些可怜的家伙们不是被疾病害死的，而是流失了大量的血后在痛苦的折磨里死掉。

这个世界的医学处于探索之中，但这种特殊的血疗术非但没有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被淘汰，反而因为伯纳德等的特殊行为，被更多所接受。

他们会将某些病体内的新鲜血抽取出来，装模作样的讲出一番道理，随后再把特制的药涂抹在抽取血的伤处。

这样药物就可以顺着伤进患者体内。

超凡的力量总有些奇妙的地方，很多不太严重的疾病，在这种况下都可以不药而愈，时间久了，便会有更多的争相模仿。

一些普通的医生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们大量的放血，只会让病的身体变得更虚弱，严重的况下甚至会导致死亡。

但在这种争论中，伯纳德等却在新鲜的血里汲取力量，逐渐变得更加强大。

他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在喝血的时候不要被发现。

事实上谁会防备一个有着高超手段的医生呢？他们只会在有把握的况下动手，整个过程确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没受伤，没死亡，哪怕这些事每天都在阿贝图斯上演，猎魔者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