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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金海在香炉里点上檀香，摇灭红
火柴后，他率先鼓起了掌。
沈月楼一边跟着拍手，一边含笑向圆桌上其他两
点致意：“罗老师好，周老先生好。”
“沈老板好。”
周麟声也点回了一礼。
三相互打完招呼后，罗金海忍不住对周麟声笑道：“之前在青京赛和赈灾义演上，我只帮沈老板报过两回幕，并没有直接
谈。
今
在生活了见了面，顿觉其温润如玉，与之谈有如沐春风之感。”
周麟声亦
表赞同：“是啊，沈老板虽然出生在现代，身上却是民国老伶工才有的气质与做派，才华横溢，温和内敛。
想来，应该是与他出身科班有关。”
听到二如此夸赞，沈月楼连连谦逊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两位老师太过誉了。”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三都不再拘谨，说说笑笑，演播厅里的气氛也慢慢变得热闹起来。
闲谈几句，罗金海顺着周麟声之前的话问道：“刚才听周先生说起您出身科班，根据我以往的访谈经验，之前接受采访的青年艺术家们，他们在描述自己曾经的科班生活时都是用的严酷、艰辛等字眼，我有些好奇，当初您的家为何把您送到科班，您又是怎么学了青衣的呢？”
沉默许久，沈月楼不由长叹一声：“我没有家，我是个一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听到这话，罗金海立刻一脸歉意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您的身世。”
之前的台本
案上有写过这个问题，沈老板并没有将其删去，应该是并不避讳这个问题。
沈月楼轻轻摇，继续说道：“我出生在皖州浅山县，那里是有名的戏曲之乡，在我六岁那年，县里小连升科班到福利院招生，就把我招了进去。
……”
听沈月楼轻描淡写地讲出自己的身世与学艺经历，罗金海和周麟声心中略有感伤，看向沈月楼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几分同
。
古往今来，好像那些成就非凡的京剧艺术家们，大多都有着同样悲惨的命运。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吧！
感叹一声，罗金海转看向周麟声问道：“周先生是著名戏曲评论家，亦是燕京知名票友，您以前听过沈老板的戏吗？”
“呵呵，沈老板的戏老朽自然听过，《白蛇传》和《六月雪》我在现场听的，《杜十娘》是看电视转播，其他诸如《风筝误》和《花田错》等，我却是没赶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