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陈年旧事

老妪在秋风镇呆了很多年，知晓秋风镇的底细，每年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跑过来，大半折在了镇子外面，陈思凝和祝满枝都带着兵器，年纪也不大，显然被老妪当成了出门闯的江湖小侠。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陈思凝知道老妪是善意的提醒，抬手接过茶碗，微笑了下：

“多谢大婶儿关心，我有分寸。”

老妪见此，也不多说了，放下茶壶，又坐回了火炉旁。

陈思凝喝了两茶水，见老妪为和气，开打听道：

“大婶儿，近些子，可曾瞧见一个男，驾着辆马车经过？应该是孤身一，其他的倒是不清楚。”

虽然描述有点少，但在秋风镇已经够了，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单枪匹马地行走，特别是驾着车的，多半都带着护卫。

老妪听见这描述，微笑点：

“前两天是有一个，没在镇上停留，直接往凉城方向去了。”

陈思凝心中微微一喜，知道找到了许不令的线索，感谢道：

“多谢大婶了。”

老妪颔首示意，倒也不多问。

祝满枝算完了姻缘，心满意足地掏了银子，来到桌子旁坐下，瞧见茶肆里没有外，只有一老一少，对两的身份显然有点好奇，开道：

“老婆婆，听说秋风镇卧虎藏龙没有寻常，您不会也是隐于世外的高吧？”

小桃花从茶肆外起身，坐在了老妪的旁边烤火，闻言摇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高，秋风镇都是些偷摸狗的小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劝回家待着，在这里住习惯了，不想走罢了。”

“哦……”

祝满枝似懂非懂，想了想又道：

“老婆婆年长，应该晓得原上好玩的地方吧？我们是从太原那边过来的，还是第一次来这边。”

太原如今也在北齐治下，过来的商客挺多，也算不得稀奇。

老妪回想了下，微微点：“原上风景好的地方多得是，不过我去的地方很少，除开归燕城那边，就记得最东边原上的呼伦湖，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地方，牧丰盛遍地牛羊，不比世间任何地方差，不过距离有点远，得从辽东往上走，你们俩怕是去不了。”

陈思凝是南越的公主，对三国地理自然有所了解，听见这话，微微点：

“听说是挺漂亮的，以前原上的拓跋王庭就在那里，好像几十年大齐的铁骑才收复那块地方，现在是大齐的马场。”

这算不得什么秘密消息，毕竟北齐出产良种战马的地方总共就那么几个。

老妪神色很平静，想了想，含笑道：

“是啊，说起来，这事儿朝廷做得还有点不仁义。”

“嗯？”

小桃花听见这话，稍微愣了下，开道：

“，你怎么说这个？让朝廷知道要杀的。”

老妪被小桃花叫，显然不怕杀，见几个小姑娘坐在跟前，可能也是年纪大了想聊聊天，摇轻声道：

“本就不仁义。当年，拓跋王庭的单于，就没想着和大齐兵戎相见，几十年来岁岁进贡，也没冒犯过大齐。大齐这边倒是咄咄，每年索要的战马倍增，拓跋王庭实在撑不住，有一年没凑够马匹，大齐就以藐视宗主为由，准备发兵……”

陈思凝对这种事儿，可谓是感同身受，大小国之间本就是大鱼吃小鱼，弱的一方只有被欺凌剥削的命，连南越都是如此，年年被大玥压榨还得陪着笑脸，生怕大玥找到借发兵攻打，就这种况下，许不令还是找到借，带兵把南越除名了。

北齐虽然弱与大玥，但放在原上那就是脱缰猛虎，吃个只有十余万牧民的拓跋王庭，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陈思凝思索了下，询问道：“然后大齐就以这个名，对拓跋王庭出兵了？”

老妪摇了摇：“还没有，当时拓跋王庭知道大事不妙，想方设法用牛羊补足了战马的空缺，才免了兵祸，为防再惹怒了大齐，又让单于的儿，呼伦湖畔最美的花儿拓跋灵，去了归燕城。

拓跋灵为了保住族内百姓，本想宫当齐帝的妃子，结果在归燕城，先遇上了个王侯子弟，两一见钟，那王侯子弟也有点地位，当时就保证，有他在一天，拓跋氏族就不会消亡，拓跋灵相信了，嫁给了那个王侯子弟。”

陈思凝听到这个，心中微微一颤，毕竟老妪说的事儿，和她目前正在遭遇的事儿，有点相似。

陈思凝犹豫了下，询问道：

“那结果呢？”

祝满枝捧着包子旁听，闻言摇道：

“结果还能如何？你不是知道那什么王庭没了嘛，肯定是那个王侯子弟言而无信了。”

老妪摇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