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月黑风高雨大（136/449）

在岛上转了一天，天色黑了下来，依旧没有找到宁清夜的下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找是分开的，满枝和夜莺已经先行登船离开了君山岛。

许不令见天色已黑，也只得放弃继续搜寻，与宁玉合登上了返回岳阳的渡船，准备回去商量一下，若是宁清夜故意藏着不现身，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许不令坐的算是末班渡船，船不大，乘坐的都是从集市上返回的店伙计和力夫。不少劳累了一天，直接就在船舱的甲板上躺着休息，些许汉子凑在一起讲着荤段子，几个言语比男还泼辣，跟着一起说笑。

许不令的打扮与这些格格不，不想打扰劳累了一天的市井百姓，没有进船舱，撑着伞和宁玉合站在渡船的船。

奔波一整天没有找到宁清夜，宁玉合文静的脸颊上明显有几分失落和疲惫，持着油纸伞看着黑的湖面，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许不令站在跟前，稍微犹豫了下：“若是清夜不肯出来，明天我去衙门打声招呼，调遣厢军过来搜岛，地毯式扫一遍，肯定能找到。”

宁玉合琢磨了下，偏过来：“清夜是江湖，让官兵搜寻，听起来和抓贼似得……”

“正常找，别多想。”

“我倒是没什么……”

天气有点冷，宁玉合紧了紧身上的白裙，柔声一叹：“清夜子比较直，小时候家里被官府清剿，对朝廷的官兵很抵触，可能不太愿意。而且她武艺不低，真想藏起来的话，官兵也搜不出来……”

许不令对宁清夜的格有所了解，想了想：“实在不行，我放句话出去，让打鹰楼的别搭理清夜即可。”

宁玉合摇了摇：“打鹰楼不会动清夜的，就怕清夜自己犯倔。”

许不令并不知道厉寒生的底细，宁清夜也未曾对他提起过，闻言略显意外：

“清夜和打鹰楼还有关系？”

宁玉合叹了气，犹豫了下，还是开道：“厉寒生是清夜的生父，当年清夜的娘亲裴云犯了事被朝廷缉拿，藏在蜀地的山寨里，厉寒生则跑去京城想谋个官身。后来铁鹰猎鹿，山寨被官府围剿，厉寒生没有赶回来，裴云为了送清夜逃出去，死在了官府刀下，厉寒生从那之后也大变。父俩就此反目，再未重聚过，不过毕竟是清夜的生父，肯定不会对清夜怎么样……”

许不令安静倾听完后，感觉有点不对——满枝她爹打鹰楼，至少也是二当家的位置。厉寒生是打鹰楼的首领，无数江湖悍匪对其唯命是从。现在他和祝满枝、宁清夜关系不清不楚，万一哪天厉寒生和祝六一合计举大旗造反，他这当婿的岂不是被硬绑上了贼船？

“搞了半天，打鹰楼还是我这边的？”

“清夜对厉寒生恨之骨，早就断了父关系，连姓氏都改成跟我姓了。”

许不令眉微微一皱——说是断绝的父关系，朝廷可不认这个，株连九族管你是不是逐出了家门，只要有血缘，哪怕彼此不认识都照砍不误，更不用说亲父了。

若厉寒生和祝六真拉大旗造反，朝廷一细查，发现两的婿都是他这肃王世子，朝廷可不会听他解释，藩王暗中扶持反贼谋逆的屎盆子绝对扣在上，然后宋暨咔擦一刀削藩，他总不能把满枝、清夜出去撇清关系……

念及此处，许不令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疼：“这事儿有点麻烦，得想办法和打鹰楼撇清关系，若是有把此事点出来，可就出大事了。”

宁玉合知道此事的利害，柔声安慰道：“知晓此事的没几个，我对外只说清夜是捡来的野丫。”

“我怕厉寒生利用这层关系，以‘毒士’的名声，这种事儿不一定做不出来。到时候他把我和清夜的关系点出来，朝廷必然问责，我总不能把清夜抓了自证清白，不抓等同于公然违抗皇命……”

宁玉合眉紧蹙：“厉寒生虽然手段毒辣，却也是为了亡妻报仇，应该不会连利用清夜的安危来胁迫你吧？”

“防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呢……”

许不令叹了气，没有再多言。

宁玉合抿了抿嘴，却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这层麻烦的关系，只能站在许不令身边，陪着一起思索。

很快，渡船在码上靠岸，力夫店伙计相继下了船，许不令和宁玉合沿着小街，穿过力夫、船工居住的房舍，往湖畔的楼船折返。

夜风清冷，细雨蒙蒙。

渡处于边缘地带，主要在附近运送游和货物，周边房舍居住的也都是穷苦家。

夜色中灯火昏暗嘈杂声不断，赌坊勾栏传来嬉笑呵骂，有输净的汉子被从赌档里丢出来扔进泥水弥漫的小街上，也有姿色一般的子，半敞衣襟靠在酒肆门前，左右张望打量合适的财主。

走过这种地方，师徒俩自然都是目不斜视，只是底层勾栏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