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坛酒

大业坊的青石巷，随着皇城一场大擂热闹了许久，了三月又慢慢消停下来，不过巷子里的还是比往多，勾肩搭背行走的酒客谈论着江湖大小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自从天子准备定十武魁后，缉侦司便把消息放了出去，选了几个悍匪让江湖争夺。目前杀来杀去的也快出了结果，谁能成为十武魁的第一个选和昭鸿八美的第一，都是江湖酒客津津乐道的话题。

中午时分。

许不令已经乘坐车架去了城外的芙蓉观，芙蓉观距离长安城有点远，每天来回跑显然不合适，陆夫前几天就打了招呼，让孙掌柜准备两缸断玉烧，拉到城外慢慢喝。

两个护卫牵着马车，老萧杵着拐杖缓步走进巷子，天天过来的缘故，路上还和熟识的面孔打了个招呼。

酒肆之中，孙掌柜有点忙，招呼酒客的同时，听见马车声响，偏看了一眼，呵呵笑道：

“来啦？今儿个咋没去后街说书……”

老萧杵着拐杖在酒肆门停下：

“要去城外逛逛，奔波到老的命，没法子……”

“呵呵……酒放在那儿，早准备好了……”

孙掌柜指了指酒肆角落的两个大酒缸，家丁便跑进去，抱着酒缸装上了马车。

老萧闲话家常唠了半天嗑后，便跳到了车棚下面坐着，驾车前往城外。

虽然下着小雨，状元街上依旧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商客在屋檐下来来回回。

马车刚出巷子，老萧忽然听见街边有叫卖声，音明显是塞外的蛮夷：

“塞外佳酿……来看一眼……”

转眼看去，青石巷外的小街上，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大胡子站在屋檐下躲雨，推着个小车，里面装着不少酒坛，淡淡酒香遥遥可闻。

“呵……”

老萧也是酒中常客，一闻便知道东西不错，当即让老大老二停下马车，跳下来杵着拐杖走到跟前，在小车上打量了几眼：

“后生，这酒咋买？有啥讲究，说来听听……”

站在屋檐下躲雨的汉子，棕发络腮胡，衣服五颜六色，这种打扮的异邦长安还挺多。

瞧见有客上门，汉子着带有异域音客气道：

“老伯一看就是个行家，这酒是漠北那边弄过来的，用天山雪莲、长白山参，加上虎鞭、鹿鞭……”

叽里呱啦一大堆。

老萧啧啧嘴，探在酒坛里打量一眼：

“鞭了？”

异邦商讪讪一笑：“……鞭是生钱的玩意儿，肯定不会带出来……要不您老尝一？这酒独此一家，男喝了……”

老萧仔细闻了闻，酒确实可以，便让小贩打了一盅抿了，稍微感觉了下，撇撇嘴：

“虎骨酒就虎骨酒，什么虎鞭鹿鞭……欺负老我年纪大？”

小贩嘿嘿一笑，抬手道：“老伯果然是行家，年轻时候肯定也是酒中仙。你要是想要好的，小的这里也有，不过不卖……”

老萧听见这话便明白意思，抬了抬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真是好酒，你下辈子都吃香喝辣。”

小贩先是打量了远处的马车，又打量了下老萧的穿着，老萧手上那根沉木狼拐杖，可是肃王送的，光看颜色质感就知道不是寻常货色。

确定是真来买好酒的后，小贩点了点，做贼似的蹲下身，在小车里面翻找了下，抱出一个酒坛，小心翼翼放在车上，先是擦了擦手，才打开塞子。

老萧凑近几分闻了闻，眼睛微微一眯，正想仔细鉴赏，小贩便盖上了酒坛，和掉了两斤似的：“老伯，这可是跑了万把里路，从西域那边运过来的，世上独此一家，我留着自己都舍不得喝，不卖……”

老萧还真被这酒勾起了兴趣，杵着拐杖轻笑道：“开个价，我家公子若是喜欢，少不了你赏钱。”

小贩一看这架势，当即认真了几分，抱着酒坛满是不舍，前后纠结许久，演的老萧都看不下去了，才咬了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两！”

老萧叹了气，抬手点了点：“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罢了罢了……”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拿起酒坛便走。

小贩一愣，忙的赔笑道：“爷，您误会了，二十两一斤，这一坛子三斤……”

“生意，诚信为本，一价便是一价……”

老萧单手抱着酒坛，打开闻了闻，满意点，回瞧了眼。

小贩拿着银子正在往嘴送，瞧见后连忙赔笑，把银子踹进怀里，推着车便走，一副怕退货的模样。

老萧砸吧着嘴叹了气，重新跳上了马车，朝着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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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的皇陵在长安城外的东郊，附近修建有守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