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岳是有操作的

朱厚熜再度降旨，清点京城禁军数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得不说，这位小皇帝是真能折腾，这才坐上龙椅几天，就频频出手，闹得朝堂飞狗跳，成一团麻！

而且他还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这年轻的腰就是好，怎么折腾不知道累。可是朝堂这些大臣，几乎都是一把年纪，胡子花白。

杨廷和六十多，杨潭都过七十了，至于兵部尚书王宪，也是离着阎王不叫自己去的年纪不远了。

他们的老腰哪里扛得住啊！

这不，王宪急匆匆来拜见杨廷和，他是一肚子委屈，眼圈通红，简直要哭了。

“元辅啊，这江彬的罪产下官是一点也不清楚，户部那边就把黑锅扣到了我的上。虽然没有立刻换了下官，可点检禁军，不就是项庄舞剑，意在下官吗！下官回家没什么，可万一让王守仁朝，那可怎么办啊？”

阳明公的威力就是大，提到了他，杨廷和眉皱得更了。

良久，杨廷和才缓缓道：“禁军那边到底怎么样？能有多少缺？”

王宪沉吟不语，一旁的杨慎看不下去了，“部堂，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隐瞒的？”

王宪哭了，“贤侄啊，不是我隐瞒，是我也不知道啊！”

杨慎差点趴下！

堂堂兵部尚书，不知道禁军多少，脆把一顿能吃多少饭也忘了，找个厕所撑死算了！

“父亲，一定是有把军中的弊端告诉了陛下，孩儿以为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王宪的老脸更加凄苦，可怜望着杨廷和，就像是宠物看着主。

半晌，杨廷和抬起眼皮，鼻翼微微动了动，“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禁军的弊端，随便上街上找个问问就知道。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招四镇马京了。”

杨廷和总算还了朱厚照的清白，禁军的糜烂，从成化到弘治，简直烂到了根子。朱厚照不是没想过彻底推到，奈何少年天子空有想法，却没有可用的手下，也没有支持他的文臣。从外面调兵，已经是朱厚照唯一的办法了。

“新君京不久，他的才智不弱，就连那个王岳，都是鬼机灵。猜测禁军缺额不难，难的是有多少缺额。”

杨廷和缓缓道：“王尚书，你估算禁军的缺在多少？”

王宪思量半晌，伸出一个掌，微微晃了晃。

杨慎忍不住道：“有五千，那也不算少！”

王宪大嘴一咧，苦兮兮道：“是，是……五成！”

杨慎一听，直接趴下了，他都吓得跳起来了。

“我说王部堂，禁军缺这么大，还怎么打仗？万一鞑子杀进来呢？别说陛下睡不着觉，就连我都不安稳啊！”

王宪连忙道：“贤侄，你不用怕，虽然数不够，当禁军之中，也有锐猛士。加上这城高池，鞑子进不来的。”

的确是进不来，可也出不去，没法御敌于国门之外，结果就是九边，甚至是京城附近的百姓，都成了韭菜。

鞑子只要定期挥动镰刀，就能不断收割，比自己家的庄稼地还方便呢！

眼神额冒汗，急切道：“父亲。若是如此，整顿军务，加强防御，确实是当务之急。”

杨廷和伸手，拦住了儿子。

别再说了，事有千千万，在杨廷和看来，首先必须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只有借助孝宗的声望，才能无往不利。

所以要让朱厚熜低，所以不能让王阳明京，所以必须保住王宪……这是个非常奇怪的逻辑关系，但是在杨廷和看来，顺理成章。

“王尚书，这缺额是不能一点没有的，不过也不会那么多……你可以一营一营，仔细点检，最终汇总出一个数额来，差一成左右，还是有可原，毕竟禁军之中，有不少勋贵子弟，他们一向喜欢任用私，大肆侵吞空饷，这也是尽皆知的事。”

杨廷和说到这里，就闭不言，把茶杯端了起来。

尽管王宪还没想透，却也不得不退下去，反正首辅大给指了明路，应该能过关。

只是王宪不知道，他走了，杨家父子却吵了起来。

杨慎反复思量沉吟，忍不住道：“父亲，京城防卫空虚，鞑子气焰嚣张。百姓朝不保夕。儿以为新君的做法，未必是错，假如新君能够振作起来，扫清弊政，中兴大明，父亲辅佐两朝幼主，那也是千古的美名，青史流芳啊！”

“哈哈哈！”

杨廷和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如果倒退三十年，或许他会认同儿子的看法，甚至会心澎湃，可是到了今天，杨廷和只能付之一笑。

“对错是非？你莫非觉得对的事，就该去做，错的事，就要除去？”

“不是吗？”杨慎惊问。

杨廷和摇了摇，“为父这个位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