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绝不能认（渃清涵万赏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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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皇上您也想一想定止的好……定止他心纯直，自幼眼里心中便只有您这一位长兄，此番也只是一时糊涂……而都说长兄如父，您就宽宏大量饶他这一回吧！所有的后果，我愿一力承担！”

本就痛缠身的皇帝嘴唇始终铁青着，此时嘴角溢出了讽刺笑声。

一力承担？

她承担得了吗？

真当燕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这时，守在帘栊旁的内监垂首走了进来，低声禀道：“陛下，夏首辅求见……”

庆明帝此时正值心绪烦，正需要一个来帮着理一理此事的处置方法，听闻此言，便准了夏廷贞进来。

然而夏廷贞却并非是独自进来的。

紧随其后的还有占云竹。

一看到那张脸，庆明帝就觉得太阳跳动着的疼痛感愈发强烈，而眼前这棘手的局面说不定就是受对方身上的不祥之气影响而来……

但现下处理好眼前之事才是最要紧的。

庆明帝强忍着将赶出去的冲动，对夏廷贞说道：“老师来得正好，朕已经问明白了，毒害太后之事，正是这混账所为！”

夏廷贞看向跪在那里泣不成声，全无形象可言的湘王，向庆明帝平静地问道：“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湘王殿下？”

“自然是按规矩办事。”庆明帝眼神冷极。

“微臣认为不妥。”夏廷贞道：“湘王殿下是陛下的，自家犯了错，关上门来教训一顿无可厚非，并无必要要闹至前。而一旦闹开，于陛下的颜面也会有损害。”

听着这竟是在替自己求的话，湘王泣声一顿。

“可此事已经闹开了，如今外面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还有燕王在等着同朕要待——难道还要朕费心替他遮掩下来吗？”庆明帝声音沉沉。

“陛下认为，将湘王殿下出去，那些对于陛下的揣测，便会彻底消失吗？”夏廷贞直言道：“并不会。因为在燕王和众大臣眼中，湘王本就是陛下的，湘王殿下的过错，多半便是陛下的过错，甚至是授意——”

而皇帝的过错，是可以被有心之拿来做文章的。

不说燕王，单是那些紫星教的，恐怕又要借此事编成童谣到处传扬了。

大庆的民心，如今已经足够飘摇了。

若是再传出皇帝不仁的流言，只怕局面会更加难以控制。

听懂了夏廷贞话中所指，庆明帝只觉得胸发闷。

所以这黑锅他是甩不掉了是吗？

“所以老臣认为，哪怕是为顾及陛下颜面与得失，这罪名，湘王殿下也绝不能认。”

听得这一句，湘王赶忙附和道：“是……夏首辅说得对，此事臣弟不能认！否则定会让天下误解皇兄！这皆是臣弟的错，事后私下无论皇兄要如何责罚臣弟，臣弟都绝无怨言！”

庆明帝的眼神反复着。

这时，又听夏廷贞说道：“况且如今滇州边境也并不安稳，若湘王殿下在京中出了事，无法及时返回封地，敌国恐会趁虚滋扰，而若一旦扩大战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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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即便真要处置湘王，也决不能是毫无准备的现在。

“……”庆明帝的眉心越皱越紧。

哪怕他此时满腔怒气，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夏廷贞的这番话，句句皆说在了要害之处。

如此说来，确实不宜动湘王。

可是——

“今晚之事已经传扬开来，此时众目睽睽之下，朕若稍有包庇，只会愈发惹猜疑。”庆明帝冷笑着道：“更何况还有燕王，若朕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待，你们认为他当真会善罢甘休吗？”

“待自然要给。”夏廷贞道：“且要更加合合理，方可堵悠悠众。”

听他似乎已有主意，庆明帝等着他往下说。

“众所周知，世间之行事皆有动机在，毒害太后，若非是为了利益，那便多半是为私仇。而就表面看来，湘王殿下实则动机不足——”夏廷贞缓声道：“反倒另有一，更具动机。”

“老师所指何——”

夏廷贞未急着回答，而是微微侧过了脸，看向站在一旁的占云竹，道：“占大不妨将昨所见，先同陛下说一说吧。”

一直未语的占云竹上前一步，抬手行礼之际，面上不乏犹豫之色。

“此事臣本不欲多言，可思来想去，还是心中不安。陛下对臣有知遇之恩，臣对陛下，不敢也不愿有丝毫隐瞒。”占云竹说话间，神态亦逐渐变得坚定。

庆明帝颇有些不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