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父子相谈

实则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必多问，他也心知肚明的。

当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吴家是极用心对待教养了的，即便这些年真将放在他身边，也未必能如现下这般好。

“一切都好。”吴恙答道。

“那就好……”

燕王又问：“平里喜欢做些什么？”

“读书下棋，练剑骑。”

“不错。”燕王赞许地点，看着少年身上的衣袍，遂抬了抬自己的手臂，道：“你也喜欢色？玄青一类？我也是从年轻时便习惯穿这样的颜色了。”

吴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袍，确实和燕王身上所穿的颜色十分接近……于是点了。

燕王紧接着又问：“都喜欢吃些什么？”

吴恙想了想，道：“……很多。”

燕王再次赞许点：“不挑剔，也很好。”

“……”吴恙不是太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可值得赞许的——照这么说的话，他如此擅长呼吸，是不是也是一件十分值得赞许的事了？

接着，又听对方问道：“阿渊这个小字，是谁取的？”

“祖父所取。”

——是不是也“很好”？

果不其然，燕王再次露出赞许之色：“很好，吴恙这个大名，也很好。”

吴恙默默无言。

这次竟还一次夸了两个。

就在对方要再次开时，他到底是语气平和地道：“王爷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倒也不必急着开。”

无论如何，随意随心便好，是也不必如此刻意地与他相处。

甚至这份刻意中，显然是带着长辈笨拙的讨好之意。

但面前的这个，并不欠他什么。

燕王闻言先是有些讪讪地笑了笑，而后这笑意渐渐转淡，带上了复杂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