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直问

定南王妃笑着点，看了一眼堂外暖融融的光，遂抬起了一只手臂来。

丫鬟见状，上前将扶起。

“那你们爷孙俩说话，我且出去转一转。”

见妻子离开，定南王屏退了堂中的下，同孙子说了些正事。

吴恙与往常一样认真听着，不时说些自己的见解。

待将正事谈完之后，他适才讲道：“实则孙儿今前来，另有一桩要事，想要问一问祖父。”

另有要事？

吴竣看向说话的少年。

他方才倒是没有看出来孙子今次还是带着心事来的。

端看他方才同他祖母说话时，丝毫不见着急与分神之色——他还记得，这个孩子，以往在他这个祖父面前，是最藏不住心事的。

确实长大了，也渐沉稳不露声色了。

便是在面对他时，也不例外了。

“何事要问？”

总不能又是为了娶媳的事？

此事他事后回过味儿来，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

自己辛辛苦苦培养长大的孙子竟被老匹夫家里的孙给迷得神魂颠倒——此事若叫老匹夫知晓，只怕还不知道要如何得意……狗尾只怕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吧？

因这几为了此事很是耿耿于怀，故而老爷子此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这上来。

但吴恙要说的并非此事。

“孙儿想问的是，当初孙儿在京途中遭刺之事，是否是祖父的安排——”

少年做事说话，向来直接脆，此时也不例外。

乍然听得此言，吴竣神色微变。

茶碗之内，金色茶汤仍在徐徐冒着丝丝缕缕热气。原本闲适如常的气氛，却已于霎时间凝滞着冷了下来。